,先下去吧!我還會在府中住三四日,有事兒回頭再說!元側妃,我還有件事想同你說一說!”
元側妃一笑,“好啊!姐姐有話要說,妹妹自然是要聽的!”旋即轉身重新坐下。
薛夫人幾個告退離去。
徐初盈瞟了元側妃一眼,淡淡道:“昨兒個燕草那丫頭說,元側妃之前派人來告知了她、讓她轉告明春殿上下我就要回來,但她一時忘了轉告,以至於殿中上下才弄成這樣沒有來得及打掃,不知這丫頭可撒了謊?”
元側妃心裡冷笑:憑這個就想拿捏她?晚了!
元側妃早得了碧染傳話,聞言便淡淡一笑點了點頭,笑道:“是啊,是我身邊的名嬤嬤親自傳的話!那丫頭也是糊塗,這麼大的事兒怎麼竟忘了說,真是不該!”
徐初盈點了點頭,又道:“燕草是我院中一個打理花草的粗使丫頭,既不是管事,也不管這傳話的差事,名嬤嬤卻把話傳給了這麼一個丫頭,是不是有點不太負責任?”
元側妃一滯,瞪著眼說不出話來。
徐初盈卻沒打算讓她混過去,道:“元側妃,你說是嗎?”
元側妃咬咬牙,只得道:“這陣子事兒多,名嬤嬤也是忙得昏了頭了!”
“這種話在我這兒權且說得過去,在王爺面前卻未必!”徐初盈抬手止住了她,淡淡道:“這事兒既已過去,我也不想再追究什麼!只是我不希望將來還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希望元側妃謹記!”
原本拿捏住這一點,她就能拿捏住元側妃,可燕王橫插一腳,徐初盈便也懶得多言了,輕輕幾句話帶過而已,也省得叫元側妃自以為得計、以為自己好糊弄。
她其實挺納悶,她是朝廷賜婚,在燕地天生就受到排擠和敵意,況且又沒有任何可用的勢力背景。且她進府之後,規矩得不能再規矩了,都已經避退到莊子上去了,為何元側妃卻非要死揪著她不放?
“放心!”元側妃聽到徐初盈這麼說心中略松,冷著臉硬邦邦道:“今後妹妹必定小心謹慎,再不會出此紕漏了!”
一語雙關啊!
徐初盈也懶得再理會,便點點頭道:“那是最好!我這個人,只想清清靜靜的過日子,最怕麻煩!”
元側妃無聲勾了勾唇角,心中滿是嘲諷:扮豬吃老虎!誰信你才怪!
嘴上卻笑道:“是,既如此,那麼妹妹就不打擾姐姐清淨了,妹妹告辭!”
“側妃請!”徐初盈抬了抬手。
送走了她,徐初盈進了東次間,歪靠在榻上,閉目養神,手指慢慢的揉著兩邊太陽穴。
真是累啊!說句話都要在肚子裡繞上三個圈,徐初盈不覺苦笑: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折壽的啊!
只可惜,這事兒還真就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法子!從燕地死遁,比從京城要難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徐初盈獨自在榻上歪著小憩了半響,過了中午才起身。
徐姑姑、銀屏已經過來伺候了。
徐初盈不由笑道:“也不差你們兩個,怎麼這會兒就來了?也不多歇一會兒!”
徐姑姑笑道:“大白天的橫豎也睡不著,眯了一會兒醒了就來了!不在王妃身邊,心裡多少不踏實!”
“奴婢也是!奴婢也是!”銀屏連忙點頭。
說著三人都笑了起來。
一時擺上午飯,徐初盈也沒什麼胃口,胡亂用了幾口,便讓徐姑姑、銀屏、碧羅、碧綺等也吃了。
不想,飯後還在廊上遛彎消食呢,桑園卻來了。
徐初盈忙命快請。
桑園進來行了禮,身後跟了四個小太監,一人手中捧著個捧盒,乃是燕賞給徐初盈以作安慰的賞賜:一盒宮繡紈扇共四把、一對點翠鑲金嵌寶串珠鳳尾簪、四匹迷離繁花絲錦、一件尺餘高的白玉雕珊瑚樹擺件。
徐初盈忙拜謝著命人收了,又命徐姑姑放賞——自然是上等的賞。
心裡不由心疼得緊:又去了六兩銀子,換回一堆不可能換成錢的無用東西……
“王爺說晚膳會過來與王妃一同用,請王妃做兩個拿手小菜!”桑園笑著謝了賞,又笑道。
徐初盈含笑點頭應了。
桑園走後,銀屏忍不住喜滋滋的笑道:“王妃,看來王爺真疼您呢!奴婢這心裡頭也舒坦多啦!”
看往後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們誰還敢對王妃不敬!
徐姑姑不由瞅了銀屏一眼,欲言又止。
“別瞎說!”徐初盈卻已經蹙眉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