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凝眉思索了一會兒開口,“倒是有一個地方,也許可以讓我們躲避一陣子。”
元通:“哪裡?”
“蕭城!”
聞言,元通眼簾微動,眉心跳了跳,心裡冷笑,以自己姓為一城之名,蕭仲現在是越發張狂了!
蕭城——大越江山的一部分。但,卻因為蕭仲,讓這座城變得與眾不同。
蕭仲,本是大越一員重臣猛將,執掌虎符手握兵權守護邊疆。但,卻因一時失言,被先帝不容。君王一怒下令處死,蕭仲鳴冤不受!
至此,一夕之間,蕭仲由守護大越的猛將,變為懸在大越頭上的一把刀。
先帝駕崩,蕭仲坐大,手持大越兩塊虎符,離開邊境坐擁蕭城,對京城君王依舊自稱為臣。但,在京城百官眼中他早已自立為王,其野心昭然若揭。
但,明知蕭仲野心,朝廷卻至今未發兵攻打。一是忌憚蕭仲手裡的兵力。二是京城權利分化嚴重,亦是一盤散沙。
天時地利人和,一樣未佔,局勢就此僵持在此。
於朝廷,蕭城就是一根刺。可在蕭城百姓和一些江湖人眼中,蕭城卻是他們愛戴和喜歡的地方。
因為,就善待百姓和拉攏人心這一塊。當今皇上卻不如蕭仲。
“我們現在啟程,大概後天傍晚就能到,等到了蕭城就安穩了。”
看來在楚飛的眼中,他對蕭城也是一樣喜歡。
元通聽了,揚起馬鞭卻沒再說話。
元墨緩緩閉上眼睛,遮住眼底波動。手指無意識間繞著江小芽的頭髮。
江小芽抬頭看元墨一眼,隨著閉上眼睛什麼都沒說。他喜歡玩她頭髮就玩兒吧,只要膝蓋隨便她趴就行。
蕭城
夜幕降臨,蕭易踏著夜色從軍營回來,回到正院看書房還有亮光,抬腳走過去,輕輕推開門,看到那站在書案前精神奕奕正在寫字的中年男人,輕步走過去,“父親。”
男人抬頭,一張略染風霜,卻依舊清俊儒雅的面容。
看到蕭易,蕭仲揚了揚嘴角,“回來了。”一派慈父的模樣。
蕭易頷首,“父親在寫什麼?”問著,走上前,當看到宣紙上的兩個大字,蕭易麵皮緊了緊。
墨昶——大越王朝的四爺,曾經最尊貴,最受寵的皇子。也是蕭易在這世上最不願意想起的一個人。
“父親怎麼突然想起他來了?”
“不是突然想起,而是從來不曾忘記。”蕭仲抬眸,看著蕭易悠悠道,“你比他年長五歲,算一算他今年也十八了吧!十八……褪去了幼年時的無力,足以成長為讓人不可小覷的年紀。”
“前提是他現在還活著。”蕭易沒什麼表情道。
“你認為墨昶早已不再這個世上了嗎?”
“是。”他心裡迫切這麼希望著。
蕭仲淡淡一笑,“一個生來就精於算計的人不會那麼輕易死去。十多年前,他能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走足以說明,他現在還的活著。”
蕭仲垂眸,看著紙上那兩個字,眸色起起伏伏,聲音低沉森然,“就如一條兇獅一樣,靜靜的隱匿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靜靜的望著我,隱忍著,蓄勢待發的等待清除我們蕭家。”
蕭易聽了凝眉,“父親,您是不是想太多了?”
蕭仲搖頭,隨著時間的推移,算著墨昶的年歲。蕭仲這種感覺越發強烈。
當雛鳥成長為雄鷹,進攻吞噬都是本能。落入眼裡的獵物,他不會放過,而一直被惦記在心的更不會放過!
“就算是墨昶還活著,他用什麼報復我們蕭家?就憑他,還有他身邊那些暗衛死士嗎?簡直妄想!”
蕭仲聽了,看著蕭易完全不以為然的樣子,嘴巴動了動,話到嘴邊卻又咽下了,抬抬手,“時辰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息吧!”
“嗯,父親也早些歇息。”
蕭易離開,蕭仲垂眸,呢喃,“墨昶,我也同蕭易一樣希望你是真的已經死了。不然……”
虎符!
朝廷,百官,蕭家,天下人都以為虎符在他手裡。其實,早就不在了!
當年,因他一時無心之言,先帝大怒,他為保命挾持了墨昶,利用墨昶性命,助他脫離了當時險境。可在其後,墨昶既趁亂在他眼皮底下逃走了,且逃走的時候還帶走了那要命的東西……兩道虎符令牌。
之後,蕭仲即刻派人追蹤,但卻不敢大張旗鼓,怕洩露了風聲,引起朝廷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