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洲還是很忙,幾乎不沾家,三十晚上八點多趕回來,拉上葉真和葉自新就走。
“魏重洲,這大過年的,你帶上我們合適嗎?”葉真擔心把魏老氣死了,這筆賬魏重洲算她頭上。
“合適,怎麼不合適?”
魏重洲靠在椅背上,雖然略帶倦容,雙手交疊卻放在膝蓋上,姿態霸氣中帶著從容,意外的賞心悅目。
見葉真瞧她,抬手捏了捏她下巴:“放心,老頭子什麼仗沒打過,他受得住。”
不是這個……別當著孩子面這樣。
葉自新小身板挺的筆直,這臭男人,要不是看在今天晚上有好吃的份上,他肯定扎個小人弄死他!
車子平穩的前行,到了上次進門登記檢查的地方,葉真以為要下車登記的,誰知執勤的人看到車牌就放行了。
真是大佬的待遇啊!
但是想想每天跟著大佬住那麼小的房子……但大佬自己也住啊。
這真是一個畫風清奇的大佬!
話不多說,沒過多久車子就到了上次祝壽來過的院子前面。老遠葉真就看見苗願等在門口。
車子停下,苗願帶著人跑過來,從魏重洲手裡接過葉自新。
“這就是小新吧?長得可真俊。魏爺爺一早就等著你呢!”
魏重洲咳了一聲,苗願才反應過來,魏重洲是魏老的孫子,葉自新再叫魏老爺爺,這不亂了輩分嗎?
葉真就瞧個熱鬧,魏老從早上就開始等,她是不信的。
“葉真。”
魏重洲叫她,葉真回頭,卻見魏重洲伸手,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握住了她的手。
這時候把自己的手收回去,或者再提醒魏重洲都來不及了,葉真只好由他牽著自己往正房裡去。
正房燈火明亮,照著下面一大桌擺好的酒席格外醒目。
走到門口,魏雲闊大步出來:“工作忙完了嗎?”
這話是對魏重洲說的。
魏重洲笑:“暫時是告一段落,指不定說走就走。”
魏雲闊:“誰叫你幹這個?國家培養你,你就要回報國家!”
魏雲闊伸手從苗願手裡接過葉自新。他去接的時候,苗願沒防備,因為葉自新三四十斤重,魏雲闊上了年齡了,抱這麼重可能會傷著腰。直到懷裡一輕,苗願就看著魏雲闊把葉自新抱在了懷裡,本來嚴肅的臉頃刻間擠滿了笑容,從未有過的慈祥。
“小新!好好好!來來來,讓太爺爺好好看看……”
別說苗願了,葉真也震驚了。來之前魏重洲說已經做好了魏雲闊的思想工作,她信才怪,那老頭頂多是對葉自新置之不理,但眼前的一切是怎麼回事?
冷不防魏雲闊轉過身:“別愣著了,趕快坐下吃飯。”
葉真左右看了一眼,除了她沒別人,才反應過來魏雲闊是跟對她說話。
葉真連忙坐下,心裡卻很忐忑,她怕老頭突然出手,葉自新也不是好惹的,到時候吃虧的不一定是葉自新。
沒想到魏雲闊一直抱著葉自新不撒手,葉自新看起來也很受用,還叫了聲太爺爺,魏雲闊眉開眼笑的掏出一個紅包塞給葉自新。
魏重洲也看不下去了,讓魏雲闊把葉自新放下來,結果遭了個白眼。不過魏雲闊也怕煩著葉自新,把葉自新放在自己身邊的位置上,一面給葉自新夾菜,一面狀作隨意道:“我看你們也早點把婚禮給辦了,省得將來影響孩子上學。”
葉真:……
所以魏重洲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
趁大家都在桌面上杯觥交錯,葉真手伸著桌子下面在魏重洲腿上擰了一下。魏重洲正在倒酒,一線酒水穩穩墜到杯中,晃都沒晃一下。葉真以為自己手輕了,又加勁擰了一下。魏重洲舉杯,卻借放酒杯的時候低下頭偷瞪葉真。
沒多大一會兒,葉真手機震了一下。她猜到可能是魏重洲發的,但當著那麼多的面,他是怎麼發的?
葉真發現魏重洲的手在桌子下面,盲打啊!厲害!
那邊苗願又站起來要跟魏重洲喝酒,葉真忙趁機低頭看手機。
就幾個字:我說是我親兒子!
葉真:……
酒過三巡,盛萱忽然端著盤子上來。
“大家都吃的好吧?嚐嚐這個藍莓山藥,解膩的,小孩子吃了特別好。”
盛萱臉上堆滿了笑,先給魏老上了,又親自給葉真、葉自新端上。完了笑眯眯的對魏重洲道:“重洲啊,阿姨知道現在不適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