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給我們倆打打牙祭。”
然後,陳慕西的笑容的有些嚮往、又有些悵然,說道,“那時候啊,天上是藍天白雲,頭頂有鳥雀清脆的鳴叫,身邊又有溪水潺潺,再吃上一口烤得入味的兔肉,別提多舒服自在了。”
這時,煤球對著陳慕西“汪汪”叫了兩聲,尾巴搖的分外頻繁。
陳慕西看著煤球,低低笑了笑,說,“煤球,別搖尾巴了,再搖就趕上電扇了。”
“還是會掉毛的電扇。”一旁林舒雅笑著補充。
煤球似是聽懂了兩位主人的話,嗚咽著哼叫了兩聲,狗頭一扭,用屁股對著兩人,回自己的老窩睡覺去也。
“看,煤球還不樂意了。”林舒雅忍笑指了指已經埋頭睡下的煤球說。
陳慕西無奈的搖頭,“這傢伙脾氣是越發不好了,現在只能誇它,一點兒不順耳的話都聽不得,咱們還得讓著它!”
“我倒覺得煤球一直都是這樣,沒變什麼。”林舒雅笑著說。
“它小的時候,還是很懂夾著尾巴做狗的,慢慢的才越變越不像話的。”陳慕西說。
背對兩人的話題主角——煤球,卻是已經耷拉下雙耳,一副沉睡模樣了,好似主人說的那些話都是耳旁的風,一點也沒有聽進入耳。
“還以為你們插隊比插場辛苦,現在聽起來,比我們在農場有意思多了。”林舒雅笑著說,她呆在農場裡,除了每日出工,平時就是學習,提高覺悟。閒的時候,因為出身問題,沒少被同伴奚落、嘲笑,還不如忙的時候,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陳慕西搖搖頭說,“砍柴上山也就是偶爾的事,平時可不輕鬆,像種水稻插秧的時候,稻田水裡的螞蟥多的很,直接趴腿上吸血,隔著褲子都不行,可弄死了還得繼續幹,半天時間,田埂上能扔好多死了的螞蟥!
還有我們住的窯洞,夏天的時候還會有蠍子,它們會跑到鞋子裡,不注意的話,穿鞋就被蟄到了。去的第一年還什麼都不懂,我穿鞋被蟄過一次,當時正趕上雙搶,隨便從老鄉那用了個土法子治了一下,就繼續一瘸一拐的上工幹活了。”
陳慕西嘆了口氣,對著林舒雅有些苦笑不得的說,“現在想想那時候做過的事,我都覺得不可思議,竟然一直堅持了下去。”
隨即想到了什麼,情緒有些低落的搖搖頭,自語般的說,“也是……不能堅持也要堅持。”
“你沒事吧?”林舒雅看陳慕西神情間似是含著幾分悲哀之色,伸手覆住陳慕西忽然握起的拳頭,有些擔心的問。
陳慕西眼珠動了動,臉上露了個輕鬆的笑,拍了拍林舒雅的手,說,“沒事,就是覺得那時候傻乎乎的,淨幹些分不清情況,出洋相的事。”
林舒雅不贊同的說,“肯定不會,你去了兩年就憑著儲糞的點子,當上了隊長,一看就是早就打算好的,能幹什麼不明情況的事!”
陳慕西失笑,“你也把我想的太不像我了。”
“有嗎?那你說說,你自己是什麼樣的?”林舒雅笑眯眯的反問。
陳慕西一聳肩,就笑著說,“你也看到了,我鏡子都不是每天照的,會這麼清楚我自己什麼樣嗎?”
林舒雅看陳慕西笑的輕鬆,心裡鬆了口氣,面上卻撇撇嘴說,“連自己都不認識,過的也真夠糊塗的。”
陳慕西沒接這話,而是說道,“現在這天氣慢慢涼了,秋高氣爽的,然後等你孕吐也好了,咱們就叫上劉躍夫妻,一塊找個附近有山有水的地方,聚在一起烤肉郊遊吧,就當散心了,懷孕了多出去走走,保持心情舒暢最重要。”
剛剛林舒雅就被陳慕西描述的插隊時帶著煤球,一塊烤肉的情景,說的有些嚮往,這又被陳慕西一提,林舒雅心裡也有些意動,但想想最近陳慕西工作的忙碌,就有些遲疑的說,“我看這段時間你們知青辦這麼忙,最近又經常有知青問關於返城的事,九月到現在,你就沒少加班,哪有時間出去玩?就算有時間,還不如你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歇歇呢。”
結婚兩個月的時間,對於林舒雅對自己的關心,陳慕西自然感受到了,他做不了那個愛著林舒雅的丈夫,就只能儘可能的回饋更多的照顧和關心。
早在婚前相處的時候,陳慕西就隱約感覺到了林舒雅對自己的喜歡,但也覺得沒什麼,陳慕西並不覺得自己很差勁,那麼身為男人,有女孩喜歡甚至愛上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總比被同為男人的傢伙喜歡上,來的舒心。
而在和林舒雅相處的時候,陳慕西覺得林舒雅是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