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白做了?”
輕哼一聲,宋涼臣抿唇:“等我要帶兵去燕趙交界之地的時候,你再將這木樁換成鐵柱不遲。這幾日有我,你不用戒備。”
美景一愣:“爺要去燕趙交界?”
“嗯,要演練。”宋涼臣有些不放心地看她一眼:“乾脆到時候你便去燕王府照顧父王吧,我與他立個約定,定保你完好無虞。”
“要去很久麼?”
“一個月。”
美景皺了皺眉,說起來也就是因為宋涼臣在,她這條命才一直穩穩當當的。他要是有一個月不在,她當真不會有事嗎?在王府好像都不是很安全。
“你要是還是害怕,我讓瑞雪也陪著你。”宋涼臣道:“有她在,沒人能欺負你,連父王也不行。”
想到宋瑞雪,美景鬆了口氣,連忙點頭:“這倒是可以,爺什麼時候走?”
“不急。”他道:“我先在府裡休息一段時候再說。”
“好。”美景起身,伺候他更了衣,扶著他上床。
宋涼臣胸口悶痛,美景躺上去碰著他一點,便聽得一聲悶哼。
“怎麼?”連忙撐起身子,她道:“這睡著難免磕磕碰碰,爺要是胸口疼,妾身就去外頭的軟榻睡吧?”
宋涼臣冷哼:“誰說我胸口疼?不過是剛剛壓著了頭髮,你少把我想得那麼弱不禁風。”
是這樣啊?點點頭,美景放心地躺了下去,快睡著的時候,手臂一伸,就打在了他的胸口。
宋涼臣閉了閉眼,心想這大概就就叫業障吧!他上輩子欠了她的!
第二天醒來,美景樂呵呵的,轉身就要服侍宋涼臣更衣,結果一轉頭嚇了一跳:“爺?”
床上躺著的人嘴唇有些發白,微微睜開眼道:“我覺得我還是需要一個大夫。”
美景嚇傻了,連滾帶爬地去找了大夫來,寧淳兒也過來了,滿臉擔憂地看著床上的人。
“這是怎麼了?”
美景張口正想說昨晚的事情,宋涼臣便淡淡地道:“不是什麼大事,昨日天太黑,撞東西上了,胸口有些疼。”
大夫收回手,摸著鬍子道:“爺是受了些許內傷,用些膏藥並著內服藥,吃幾日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多謝大夫。”美景心虛地看了宋涼臣一眼,連忙讓錦衣去抓藥。
寧淳兒道:“爺難得有幾日休息,在床上躺躺也好。妾身在佛堂替爺祈福,願爺早日康復。”
宋涼臣看了看她:“辛苦你了,最近你好像很喜歡禮佛。”
寧淳兒垂眸:“倒不是多喜歡,只是也沒別的事做,禮佛能靜心。”
也能讓她遠離噩夢。
點點頭,宋涼臣道:“你先回去吧,平日多吃些飯,瞧著瘦了不少。”
寧淳兒笑了笑,鼻子有些發紅,也沒多說什麼,跟著行禮退了下去。
美景在旁邊看著,等人走了,才感嘆出聲:“淳兒是當真很喜歡你。”
“我知道。”宋涼臣抿唇:“她一直很好。”
從進府到現在,只有淳兒乾淨不惹事,始終如一,宋涼臣想的是,以後繼承王位之後,立淳兒做側妃,給她一處最好的院子,叫她遠離爭端最好。
就像師小仙一樣。
由於這傷跟自己也算是有些關係,美景對世子爺的態度也就格外殷勤,忙進忙出,一聲兒抱怨都沒有,要啥給啥。
宋大爺就躺在床上道:“我想吃瓜子。”
美景坐在他旁邊,拿著一碟兒瓜子一顆顆地用手剝好,然後一大把地塞進他嘴裡。
悶了給彈曲兒,餓了給做飯,一天下來宋涼臣突然覺得,這胸口撞一下也挺值當嘿!
傍晚的時候臨風來稟告了燕王的病情,反反覆覆地好像是又嚴重了些,宋涼臣聽完,讓他去派人尋百年人參送去王府。
“我不知道父王能不能堅持到我回來。”宋涼臣靠在床上,突然問:“若是我還沒回來,父王就不行了,你身為世子妃,當如何?”
美景一愣,想了想正要回答呢,就聽他道:“我問錯了,這不是你的責任。”
深吸一口氣,宋涼臣道:“若是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在趕回來的路上,你只要等著我回來就行。”
“好。”美景想了想,鄭重地應了他。
過了兩日,宋涼臣胸口的傷算是好些了,便帶著美景出府,將葉青成和柳彥遠以及程北望都叫出來聚了聚。
坐在饕餮樓裡,葉青成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