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隨風飄散,臺子的最尾端隔空而立,搭建在七星河河水的上方,當人站在尾端,蹲下身體後,還可看見河內遊動的魚兒。
耳邊是潺潺水聲,鳥鳴聲,微風吹在人臉頰,夾雜著溼潤的水汽,在這炎熱的夏日,讓人只覺涼爽宜人。
臺子的正中央位置,兩側擺放了許多的長形矮几,矮几邊已經陸陸續續坐滿了人,這些世家小姐都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說笑著,好不高興。
在矮几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個方正的矮几,矮几上方擺放著精緻的麗麗茶碗,還有各色水果,卻無人坐著。
宮素綰和梁十四走到臺子入口出,卻再次被人攔下。
攔著她的人身穿一襲淺紫色勁裝女侍衛,這二人先是向梁十四行禮,而後看向宮素綰身後的靈光和阿水道:“宮姑娘,此番乃是女子所在的地方,男子不能進入。”
靈光皺眉,阿水更是瞪著一雙冰藍眼眸,冷哼道:“不是花燈宴嗎?怎麼男女不能坐在一起嗎?”
那女子道卻不看阿水,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宮素綰道:“此乃娘娘吩咐,還請宮姑娘不要讓屬下門為難。”
宮素綰望著進去的人,身邊的確只有女子,而無男子。
“男子的臺子在對面。”那女子說著,抬手指著對面的臺子。
相較於此間的搭建精緻,裝飾華麗清雅的臺子,對面的臺子則要低調一些。
巡視而去,果見對面站著幾名男子,其中便有六皇子梁楚。
梁楚眼力好,他似乎看到了宮素綰,站在臺子邊,朝著宮素綰揮動手臂,咧著嘴笑著。
這七星河周圍被人封鎖,兩側都搭建起了臺子,且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官家,世家,和宮內的人,看來,今年的乞巧節,紫都城內各大世家公子來了不少。
在那些公子中看了一圈,宮素綰如墨黑眸眸低似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她收回目光,宮素綰道:“靈光,阿水你們過去吧。”
靈光和阿水一臉的不請願,靈光更是拉著宮素綰手道:“主人,我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宮素綰點頭,她如墨的黑眸凝視著二人,溫聲囑咐道:“你們也一樣,一定要小心。”
言罷,宮素綰的視線落在阿水身上:“阿水,尤其是你。”
阿水撇嘴,他知道宮素綰實在提醒他,讓他小心太子梁秦,見宮素綰神色認真的盯著他,這才不情不願的道:“我知道了,女人!”
宮素綰這才收回視線。
二人無奈之下,只能離開,朝著對面的臺子走去。
待人走後,那攔著路的女子,才側身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即,宮素綰和梁十四走了進去。
歡快的交談聲登時便安靜下來。
眾人的目光落在宮素綰身上,神色各異,有好奇的,疑惑的,探究的,不屑的,害怕的,甚至怨恨的。
見到梁十四跟在宮素綰身邊,眾人神色各異,齊齊起身向梁十四行禮。
梁十四擺擺手,笑著讓眾人坐下。
宮素綰環視一圈,最後選了一個最尾端不起眼的位置。
梁十四自然跟了過去。
“宮姑娘。”梁十四坐在宮素綰勝點,一臉好奇的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宮素綰道:“公主請問。”
梁十四神色有些怪異,她湊近宮素綰,壓低聲音問道:“靈光和阿水他們真的是你的面首嗎?”
“……”宮素綰平靜的望著梁十四,想了想道:“公主也聽到了外面的傳言?”
何止外面,就連宮內否傳言著宮家宮素綰的傳奇事蹟,不說宮素綰忽然從一個廢柴變成一個天才一般的存在,現如今,宮素綰更是公然養起了面首。
要知道,皇帝梁永文可是明裡暗裡都在提醒宮素綰,希望她可以嫁給梁秦。
更甚者,現如今東燕太子也一心想要得到宮素綰,不管宮素綰最後會嫁給誰,可是她竟公然養面首,今日還帶著面首來參加花燈宴,著實是大膽了一些。
“……是嗎?”梁十四看上去極為好奇八卦。
宮素綰想了想,道:“如若我說是呢?”
梁十四眼睛一亮,登時出手抓住宮素綰的雙手道:“宮姑娘!你可真厲害!”
“……”宮素綰詫異的看著梁十四:“公主不覺得我養面首很讓人不恥嗎?”
梁十四目光真誠,滿臉羨慕,卻是半分虛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