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冤。
她狠了一下心,一掀裙子跪下去,抱住景修玄的大腿。
一隻手順便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她眼淚汪汪的,仰頭看著,甚是可憐,「侯爺,說句不怕丟醜的話。以前在孃家時,沈表哥就垂涎我的美色,幾次在內宅攔著我,說些莫名奇妙的話。幸虧我警醒,時刻記得要和外男保持距離。現在想來,為何他總能攔住我,必是如晴如翠這兩個丫頭做了內應,背主求榮,將我的行蹤透露給他。」
景修玄俯視著她,她拼命把眼裡的淚水擠出來,咬著唇。
「侯爺,您可能不知道。一個女子,在繼母的手底下討生活是何等的艱難。孝義兩個字壓下來,能把人生生壓死。她是繼母,我是繼女。她隨便耍個手段,我卻只能把苦往肚子咽。包括我身邊的丫頭,都是她的人。他們想要給安一個不貞的名聲,易如反掌。我只求侯爺能聽我辯解,好好查清楚,就算是與他們對簿公堂,我也在所不惜!」
在古代,女子輕易不會上公堂。
若是她連與他們對質都不怕,不知侯爺會不會信她?
「景侯爺,表妹必是急胡塗了,生怕您怪罪小生,所以才急於撇清干係。她願意不惜一切代價護我,小生豈能袖手旁觀。我沈紹陵在此發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對錶妹的心永不改變。」
這姓沈的說得好生令人作嘔,她轉過頭,惡狠狠地瞪沈紹陵一眼。而沈紹陵回以她的,是一個陰狠的眼神。那種勢在必得的篤定,帶著一絲挑釁。
是了,他是吃準了男女之事,只要傳揚出去,毀名聲的總是女子。
「侯爺,他顛倒黑白,說的都不是真的。我不可能會喜歡這樣齷齪的男子,若是殺人不償命,我現在就能立馬殺了他!」
那個殺字,是她從齒縫中咬出來的。這個表哥就像一隻螞蟥,被他纏上,不吸乾血恐怕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沈紹陵心裡突了一下,表妹莫不是識破了他們的計劃?要真是那樣,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他隱晦地看一眼如晴,如晴被自家小姐弄得發懵的腦子回過神來。
「小姐,您怎麼能這樣?明明您愛慕表少爺,說表少爺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是您心中的愛侶。您不記得自己給表少爺寫過的詩嗎?您說表少爺是裡河之水,您是水中孤帆,你們一起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