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蘭,你簡直是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那也是被你們逼的!」
成冰蘭吼著,範氏忙朝身邊的婆子示意,「快…堵上。」
嘴再一次被堵上,成冰蘭只能用目光,狠狠地瞪著屋子裡的每一個人。
外面幾乎全府的下人都在找人,國公府雖大,但發動起全府的人,沒用多久連假山的縫都找過,就是沒有看到成玉纓和鬱雲慈。
國公府的總管焦急地跑進院子,累得上氣不接下次。
他艱難地搖頭,屋子裡的柳氏看得清楚,身體一軟,倒在範氏的身上。這下換成範氏托住她,加上婆子幾人,合力撐住婆媳倆。
賢王皺著眉,堅定地道:「人一定還在屋子裡!」
猛然間,範氏似是想起些什麼,瞪大了眼睛。
安妃未出嫁之前,就是住在這間屋子裡。那時候曾有一個心腹悄悄告訴自己,說夜裡好像聽到安妃的房間裡有男人的聲音。
莫非…
暗室中,油燈如豆。
室內桌凳床櫃,一應俱全。且看雕工木料,都不是凡品。
沈紹陵喘勻氣息,開始行動。他的目標是鬱雲慈,所以直接拔開衛青英等人,伸手過去,想將她拖出來。
不想鬱雲慈身體一滾,翻身爬起來,直視著他。
「原來是沈表哥,倒真是巧了。」
沈紹陵一愣,很快眼陰沉著,「巧?確實是巧。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表妹真是令我吃驚。可惜啊,你就算是沒中迷香,人也逃不出去。」
「表哥對我真是用心良苦,看來你不見我死,是不會善罷罷休的。只是我這人惜命,實在是沒有享夠世間的榮華富貴,還捨不得早早離幹。依我看像表哥這樣的人,活著像條畜生,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沈紹陵眼神越顯陰沉,畜生二字令他眯起眼,眼裡全是殺意。
「本來我還想讓你多活幾日,想不到你這般急著找死!」
「找死的人是你,你助紂為虐,以前幫著方氏,現在又變成成七手下的一條狗。別人把你當成畜生不可悲,可悲的是你把自己也當成了畜生。」
沈紹陵瞳孔猛縮著,眼裡的恨意翻江倒海,嘶吼著,「你個賤人,你懂什麼?我若是不爭,早就死了八百回。」
「既然要爭,為可不光明正大。你是侯府庶子,總比尋常百姓要強。你可以走科舉,堂堂正正的讓別人刮目相看。而不是像臭水溝裡的老鼠一樣,就知道躲在暗處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猛地狂笑起來,臉陰惻惻的,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你說得倒是輕巧,嫡母不慈,我拿什麼走科舉。哼,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這個蠢貨怎麼能懂我的心思。」
好一個自以為是的人!
她嘲弄地看著他,就是這個男人,在書中害死了無辜的原主。原主真是眼上瞎,怎麼能認為他是個良人。
「這全都是你的藉口,我見過廣昌侯夫人,不說是慈眉善目,但絕不是短人吃穿之人。你是替自己的無能找遮羞布,自欺欺人。」
此地清醒的唯有他們倆人,誰也不用再偽裝什麼。
沈紹陵眼裡閃過殺意,意欲上來掐她。
她猛拍了一下掌,後面的傳畫一個鯉魚打挺蹦跳起來,一道寒光閃過。
他不敢置信地轉身,背後插著一把匕首。而就在此時,鬱雲慈也動了,快速抽出手中的帕子,捂住他的口鼻。
很快,他像一癱泥一樣軟倒在地。
他的眼裡全是不甘心,身體如泥一樣,動彈不得。看向她們的眼睛全是憤怒,瞪視著,「真是小瞧了你!」
「你小瞧的不是我,你輕視的是生命。在你們眼中,取別人的命是那麼的隨意,為了自己的私慾,你與方氏,成七等人連做人最基本的良知都沒有。」
「你懂什麼!」他吼著,身體不能動,脖子上的青筋梗起,牙齒咬得咯咯響,「你這個蠢貨,若不是命好,哪裡能活到現在?若不是你還有用,誰會留你到現在。我呢?除了沒有你命好,哪點不如你?」
他狷笑著,陷入癲狂,「憑什麼應該是我的東西,全部都被別人佔去。而且那些人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把我當一條狗!我恨!」
鬱雲慈被他說得胡塗,什麼他的東西,他一個庶子有什麼東西。
「看你那蠢樣,恐怕從來都沒有認為侯府是我一個人的吧?我是沈家唯一的子孫,方慶海原是我沈家的贅婿。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