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纓看了一鬱雲慈一眼。
鬱雲慈斟酌一下,道:「方才遇到賢王殿下時,殿下曾問過雲慈,說是要送什麼人禮,問送什麼東西會讓人歡喜。」
範氏看過來,倒是不吃驚賢王會與她親近,因她長得似安妃娘娘,賢王愛屋及烏,對她另眼相看不奇怪。
只是沒料到賢王連送禮這樣的事情都會來問她。
「殿下真是孝順,過五日便是方太后娘娘的壽誕,聽說廣昌侯府前段日子四處派人收羅奇珍異寶…」
成玉纓話說到一半,許是想起鬱雲慈在場,便沒有往下說。
方家根底本就淺,府中必是拿不出什麼傳世寶物的,所以才會四處張羅。
鬱雲慈卻想起一些事情,在書中方家和成家一直都是不對付的。不光是兩宮太后之爭,還有現在後宮的帝寵之爭。
原書中的具體情節她可能記不太清楚,但她記得當今陛下的後宮之中,除了有成家女,亦同樣有方氏女。
且都育有皇子。
雖然皇后育有兩子,且太子已立。但世間最殘酷的就是皇家,誰都不能保證最後承位的一定是太子。
她忽然就明白為何自己多年不登門,頭次登門,成國公府就願意替自己撐腰。那是因為除了有血緣關係,還有更重要的一點:自己的存在和遭遇,是打擊方家最有力的武器。
而處於委屈一方的成家,能憑此博得帝王更多的憐惜。
不是東風奪西風,便是西風壓東風。
自古以來,唯有利益才是互通往來的根本。
好在她不是原主,除了有些失望以外,並不難過。能有被人利用的價值未償不是件好事,怕就怕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被人棄若敝履。
範氏明顯不想在她面前討論宮裡的事情,輕「咳」一聲,帶著她們去到前廳。祖孫幾個坐著喝茶,品著點心,說著家常話。
申時一刻左右,她便起身告辭。範氏再三叮囑她要常來,她一一應下。柳氏和成玉纓送她到門口,她也邀請了成玉纓,若是有空,可以去侯府看她。
成玉纓自是欣然應下。
離開國公府,馬車駛向侯府。鬱雲慈坐在馬車中,細思著此次國公府之行。結果還算滿意,國公府願意讓自己依靠。
同時她清楚地知道,國公府的依靠不是白得的。府中眾人雖然對自己表現得歡迎和親暱,但卻帶著淡淡的疏離。
她輕嘆一聲,原主其實和自己一樣,親緣極淺。
行至鬧市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表妹,你為何現在對我如此絕情,避而不見?」一個男人傷心欲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