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孩子,好孩子,可真是委屈你了…」
鬱雲慈低著頭,一副難過的模樣。
「好,你的孝順,你娘會看到的。既然你已嫁入侯府,以後但凡是有什麼事情,儘管來尋國公府,外祖父替你做主。」
成國公嗓音哄亮,說話擲地有聲,令人信服。
「雲慈多謝外祖父。」
能靠上成國公府這棵大樹,對於她來說,無形之中多了一層保護。或許將來的日子,有了兩座靠山,應該不會難過。
她想著,略為心定。
男人不久呆後院,喝過一杯茶,成國公和兩位舅舅便離開了。
到了午膳的時辰,女眷們便在內院擺了一桌席面。
國公府的菜色偏清淡,看上去顏色雖然鮮豔,卻少油少水。擺在鬱雲慈最跟前的是一盅湯水,清清的湯底,裡面飄著白色的豆腐絲兒和碧綠的青菜絲兒。
看起來普通,吃到嘴裡卻是大不一樣。一點不寡淡,反而極為鮮美,那清水般的湯底應是濾過的雞湯無疑。
比起國公府的菜色來,侯府的菜只能說是粗俗接地氣。
鬱雲慈吃得極慢,因為要食不出聲,她只能輕輕咀嚼,細細地嚥下。
用過午膳後,範氏要回屋小憩。
她這個新相認的外孫女,自是得扶著外祖母。祖孫二人出了廳堂,繞過迴廊,穿行過兩道月洞門。
景牆上攀著雨薇花兒,此時正開得豔麗。嫣粉色的一簇簇開著,散發著芬芳。
行走之處,花香盈繞。
祖孫二人進了主院的屋子,丫頭們一番侍候,範氏很快換上內寢衣物,斜靠在床榻上。
鬱雲慈乖巧地坐在床沿,打著團扇,替她扇著風。
屋子裡很涼快,冰放得足,當然不會熱。
「外祖母,其實雲慈今日來,還有一事…」
「你說吧。」
範氏早就猜到她多年後登門,絕不是來認親這麼簡單。若她性子真是隨了大姐兒,在將軍府裡隱忍多年,而今必是還有其它的動作。
在這樣浸淫後宅多年的女人面前,鬱雲慈並不敢耍什麼心眼。
她從袖子中拿出那張嫁妝單子,「外祖母您看,這是我出嫁時方氏替我準備的嫁妝單子。雖然我沒有見過母親的嫁妝單子,可幼年時曾見過母親的東西,絕不是單子上所寫的。」
範氏接過單子,只掃了一眼,臉就沉下來。
「當真是以為我們成國公府沒人了,除了一套寶石頭面,其餘的東西都不在上面。她的胃口倒是大,也不怕一下子給撐著了。」
和鬱雲慈猜得差不多,剛穿來時如晴給她戴的那套頭面明顯比其它的首飾珍貴不少。
「都是雲慈沒有護住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