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是最好的結果,你還想怎麼樣?」
「清姐兒可是咱們將軍府的嫡長女,那吳五公子是個庶出,生母還是個歌女…」
「你不是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嗎?依我看,乾脆嫁給你孃家侄子,最是妥當,你看如何?」
方氏一愣,他的話為何陰陽怪氣的?而且自己什麼時候說表哥表妹天生一對的話?他從哪裡聽來的?
是不是那死丫頭又胡亂編排她,將軍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意已定,清姐兒就嫁去鐘山伯府!」
他那質問的話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他怕,萬一問出什麼來,又該當如何?他的心裡不停地寬慰自己,方氏愛慕自己,不可能和別人有苟且。
可是次女說過的話,像針一樣,時不時地在他心上扎一下,極其難受。
將軍府和鐘山伯府訂親的訊息傳出,果然把那乞丐鬧事的事情給壓下去了。方氏不甘心,派人私下去尋那些乞丐,哪知早已消失無蹤,不知何時出了京。
最終,鬱亮做主訂下與鐘山伯府的親事。
事成定局時,鬱雲慈正站在景修玄的書房裡。她心裡也納悶著,怎麼就冒出了什麼鐘山伯府,真是便宜了鬱霜清。
「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她做錯了?
錯哪了?
她是一點都不知道,她明明是請示過他,而且那十個乞丐也是他找來的,她哪裡錯了?
看她一副不知做錯茫然的樣子,景修玄冷哼一聲。
「虎頭蛇虎,手段粗鄙破綻百出。你是不是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會真相信一個堂堂的將軍府嫡女會與低賤的乞丐有染?明顯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陷害。最高明的計策,是合情合理,讓人無法懷疑!」
她低著頭,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自己只管報復回去,儘想著要痛快,沒有把現在的人情世故算進去。
所以,那鐘山伯的公子是他安排的?
「若是兩軍對陣,就憑你這樣淺顯的幼稚計謀,恐怕不到一個回合,就身首異處,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男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她一個女子,扯什麼上戰場?
「怎麼?你還不服氣?大到行兵佈陣,小到與人周旋,皆能用到兵法。兵法最精髓之處在於,謀定而後動。謀不定如何動,只有捱打的份!你做事顧頭不顧尾,思慮極不周全,遲早會吃虧!」
她把頭埋得更低,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猛然聽到「啪」一聲,一本書落在她的腳邊,封面上好像寫著什麼兵法。
「拿回去好好研讀,仔細琢磨,我會考校你。」
她抬起頭,不至於吧?不過是這次做事有些欠妥,不至於要學什麼兵法吧?但她不敢反駁,他明顯是不容人拒絕的模樣。而且她還要靠著他這根大腿混日子,哪敢不聽?
看到她頗為乖順地撿起書,他臉色稍霽。
「出去!」
「哦。」
她抱著兵書離開,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聽到院門外左三的聲音,讓她收拾行李,明天去山莊避暑。
他剛才還把自己訓得像個孫子似的,現在就要帶她出去遊玩,這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她託著腮,看著桌上那本兵書。
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那男人對自己的教育莫不是先打一個巴掌,再來個甜棗?
第26章 懷疑
當她次日坐馬車顛了一個半時辰到達所謂的避暑山莊時,才知道匡庭生已經在那。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少年。
錦袍玉冠,看起來出身不低。
那少年喚匡庭生為師兄,她便想著應該是侯爺的另一個徒弟。
「師母,這位是賢王殿下。」
因為太子已立,餘下的皇子們皆已封王開府。
鬱雲慈心一驚,原想著少年身份應該不低,沒想到會是皇子。
「臣婦見過賢王殿下。」
「起身吧,在外不必拘禮。」
賢王殿下年紀不大,皇家的派頭倒是很足,說話的腔調也很有氣勢。他用一種探尋的眼光睇著她,自上而下。
「本王的母妃是景夫人母親的幼妹,算起來,景夫人是本王的表姐,莫怪長得如此像母妃。」
鬱雲慈只知道宮裡的成太后是原主母親的姨母,沒想到賢王殿下的母妃還是原主的小姨。
原主背後靠著國公府的外祖家,宮裡還有還有成太后和賢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