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覺得揚眉吐氣。“許梅子; 是你先對不起我的。我都打算和你結婚了; 結果你呢,竟然和別的男同志拉扯不清的。現在我都結婚了,你還來找我,你要臉嗎?”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現在吳劍不和你好了,你就後悔了?難不成你還想吳劍一直等著你呢。你咋想的那麼美呢?”
劉大妞長的腰圓臂肥,指著許梅子的樣子; 看著十分的有氣勢。坐在地上的許梅子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了。
有些女同志看不下去,幫著勸幾句。
許梅子坐在地上,看著那對狗男女,心裡慪的吐血。
她千算萬算的,就沒想到自己就猶豫了那麼一下,就被吳斌鑽了空子,往她身上潑髒水,讓她有口難辯。
“吳劍你耍流氓!”許梅子紅著眼睛指著吳劍。
她就沒受過這樣的氣,沒被人這麼欺負過。上次吳劍敢甩了她,她就敢壓著吳劍撐不起頭。這次既然吳劍娶了別人,她也不讓吳劍好過。
“你對我耍流氓。你這個流氓。”
吳劍諷刺道,“我耍流氓,我啥時候耍流氓了。你自己和人家不清不楚的,誰知道你和人家乾不乾淨。是不是別人不認賬了,你就賴我了?咋之前不說我耍流氓,現在說了。”
其他的工人都眼神晦暗的看著許梅子。
和吳劍相處的時候還和別的男同志勾搭,這樣的姑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婦聯的朱主任被人找過來了,看到地上坐著的許梅子,走過去將她拉了起來,“這是幹啥呢?大中午的不吃飯,鬧啥啊。還想不想工作了?”
其他人被朱主任給罵了幾句,頓時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吃東西。
許南南和朱芳坐在位置上,都能看到許梅子那慘兮兮的樣子。
朱主任將許梅子給拉出去了一邊走一邊說著什麼。許梅子低著頭,也不知道是想什麼,突然抬起頭,狠狠的朝著許南南瞪了一眼。
“她這啥眼神啊?!”柳大姐氣的拍桌子。
朱芳輕蔑道,“啥眼神,見不得別人好唄。”
“這樣的人,這個下場也是活該的。難怪人家男同志寧願和劉大妞結婚也不好她。這樣的心思娶回去,還不得家宅不寧啊。”
許南南也覺得挺無語的。這種人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悔改,還總是覺得是別人的問題。遷怒到別人身上。
也就是挑軟柿子捏罷了。
許梅子在食堂裡鬧了這麼一招,被礦委那邊通報批評了一頓。年尾大家都忙著工作,這同志竟然還搗亂。而且本身作風就有問題,還去糾纏已經結婚的男同志,品行不正。
被通報批評,年後學徒工轉正的事兒,許梅子這邊也是輪不上了,估摸著得無限期延後。
許建生回到家裡,就看到自家門口李靜和許梅子拉拉扯扯的。
看到許梅子了,許建生的臉色也不大好。
自家養的兩個侄女,作風上都出了問題。他臉上一點光彩也沒有。而且當初這個侄女自己搬出去之後,許建生也覺得自己該付出的也付出了,沒不要再管這個侄女了。
“你趕緊走趕緊走,沒良心的,當初我養你那麼久,翅膀硬了就走了,現在出事了就回來找你大伯?”
李靜見許建生回來了,忙不迭的讓許梅子走。生怕許建生耳根子軟。
許梅子沒理他,看向回來的許建生,“大伯。”
“你來幹啥?”許建生面色平靜的問道。又往屋裡去。
“大伯,我轉正那事兒,你能不能和我師傅說一下。我就快轉正了。年後就能轉的。”許梅子委屈的朝著屋裡喊。吳劍結婚之後,省城那邊也沒來信了。她就是再傻也知道是啥問題了。難怪當初吳劍那麼殷勤的安排她去參加表演,這就是做了個套讓她鑽。
李靜冷笑,“你自己作風不好,出事了自己兜著,找你大伯有啥用。”
“這是我們老許家的事兒,你管不著。”許梅子氣憤道。
現在礦上的人都瞧不上她,背地裡笑她,憑啥李靜也瞧不起她。
許建生在屋裡聽到許梅子嗆李靜,也沒管,就坐在椅子上,“這事情我管不了,你自己以後表現好,肯定是隻能轉正的。”
“大伯,你真不管我這事兒?你咋這偏心。許紅那麼丟人的事情,你也幫著把婚事定了,還要把工作給磊子。我和龍龍啥都沒有,都靠自己,現在出事了,讓你幫點忙,你也不幫嗎?”
“老許,別管她!”李靜氣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