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吃疙瘩湯,再炒個小菜。”就這樣的生活水平,在這附近幾家裡面也是獨一份了。平時除了兩老發的糧食之外,許南南拿回來的精細糧都沒斷過。
許南南也不搶,坐在一邊的小板凳上,“奶,今天有人去找我,說她媽和你們是老同事了。還說讓我們處物件。”這事情還是得和兩老通氣,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啥?”於奶奶拿著鍋鏟就站直了腰,老臉都變了色。
於東來也拿著菜刀,臉上有些激動。
“誰啊,哪家的小混蛋去礦上纏著你了?”於東來氣呼呼道。才認的孫女就被人盯上了,這算什麼事兒啊。關鍵是要和自家孫女處物件,咋事先沒和他們通氣。這就突然跑礦上去找人,是啥意思呢!
於奶奶氣的鍋鏟都拿不穩了,“肯定是李金花家的那個兒子。”這事兒只有李金花和她提過,除了她們家,別人家也不會做這種不靠譜的事兒。
許南南道,“那人長的高高瘦瘦的,有些顯老。”
“還真是他!”於東來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就那個混蛋東西,還想和咱南南處物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那就不是個東西,當初把媳婦娶回去了也不知道心疼,整天和他老孃一起磋磨媳婦,愣是給磋磨死了,人家都不樂意和他們家結親了。就這麼個東西,還敢去找南南。”
於東來越說越氣。
覺得把這人和許南南放在一起提,都是丟份子了。這樣的東西,平時他都懶得看一樣的東西,還敢肖想自己孫女,他哪來那麼大的臉啊。
看兩老這麼激動,許南南倒是不生氣了,反而擔心兩人氣壞身子,“爺奶,你們彆氣了,我們礦上的保衛科把人給弄公安局去了。估摸著現在還關著呢。”
“活該,就該關著。”於奶奶道。“這是欺負我們家裡老老小小的,沒人撐腰呢。”她兒子要是在,誰敢這麼對他們家的。早給他拳頭呼呼過去了。
於東來有些不得勁,“我身子還沒壞那個份上呢,那老小子要敢上門,我也能揍他。”
“爺,你寶刀未老,咱信你能打個大後生的,可咱還是別打架了,這不是有公安同志嗎,咱要相信組織,相信公安同志們能給咱主持公道。”
許南南哄著老爺道。
她可不想真的讓老人家為了自己的事情去和人家幹架,那可真是罪過了。
因為這件事情,晚上吃飯的時候,兩老都胃口缺缺的。於奶奶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待會吃完了,我和老於去一趟李金花家裡,這事兒得說清楚,省得以後又去鬧南南。”
她也是個女人,所以知道女人的難處。這要是真的讓人以為南南和李金花家那個混蛋東西處物件,以後南南可不好找好婆家了。人家肯定心裡要膈應。
於東來滿臉嚴肅,“待會吃了飯就去。要是他們還鬧,咱就去找廠長,看看這樣的東西還能不能留廠裡。”
看著兩老這義憤填膺的樣子,許南南覺得還是不攔著了,待會她也跟著過去說清楚。免得以後人家真的整天去纏著。
沒想到他們沒去呢,人家倒是找上門來了。
李金花狠狠的敲著門,邊敲門邊嚷嚷。旁邊另鄰居還從家裡來看。
於東來氣紅了臉,開了門,“李金花,你還有臉來我們家,我準備去找你們家呢。”
“找我幹啥,我兒子呢?”李金花進了屋裡就到處看。今天她兒子早早的離開廠裡,去礦上接許南南下班,結果她在家裡等了大半天,都沒等到人呢。心裡就覺得是她兒子被許南南勾了魂,連家也不回了,肯定待在老於家了。
這還得了,沒結婚就這麼寶貝,以後結婚了,豈不是連她這個娘都不認了。這才急乎乎的跑過來找人。
也不管許南南的阻攔,她在屋子裡裡外外的看,都沒看到自己兒子,這才急著從屋子裡出來找許南南,“我兒子呢,我們家董武呢?”
許南南還準備找她說清楚呢,見她這副樣子,還不想說了,故意道,“你兒子誰啊,我不認識啊。我怎麼知道你兒子去哪裡了。”
“騙誰呢,我兒子說去接你下班的,結果到現在沒回來,肯定是你不讓他回家。”李金花滿臉不通道。她兒子平時最聽話了,每天都會回家吃飯,從來沒這麼晚的。
“我又不認識你兒子,他幹啥來接我下班啊?”
“他說看上你了,要和你處物件呢。”李金花乾脆當著大家的面道。
外面有人聽到了,都不敢相信許南南會和李金花家的兒子處物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