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分發憷。
鄉幹部都有些意外。這一個好好的公審大會,咋就被鬧成這樣了。
“你這是幹啥呢,咱們正在公審,你這樣搞破壞,我們是可以抓你的。”
“我是她親爹,我打自己孩子犯法嗎?”許建生正在氣頭上,又被人當眾訓斥,怒火交加,直接拿起地上的一個木樁子,朝著許南南扔過去。“你還敢跑!”
到底是打過槍的人,這一扔很有準頭,直接朝許南南腦門飛。
小滿一直在害怕的看著許建生,看著那東西飛過來了,下意識的推了許南南一把,木樁就打到了許小滿的腦袋上。
“小滿!”
許小滿的腦袋上頓時流出血來。許南南迴身看著,嚇得大叫。
許建生看著孩子流血了,心裡也是猛的一抽。
鮮血從許小滿的腦門上下來,流過她的眼睛,她捂著腦袋大哭,伸手指著許建生,“你打我和姐,你不是我爸,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壞人,都是壞人!”
許南南急紅了眼,趕緊抱著她,“小滿不要說話了,咱去衛生所。”
旁邊的大人也反應過來,趕緊抱起許小滿往鄉里衛生所去。幸好這裡是鄉里,衛生所也離得不遠。
許南南臨走的時候紅著眼睛大喊,“我和老許家沒關係,李春菊和張翠琴就是偷了我的東西。他們是壞了社會的老鼠屎!”
喊完立馬跟著一起去了衛生所。
鄉幹部也沒想到會鬧成這個樣子。主要是沒想到這當爸的真能下得了手。要不然剛剛就要把人給攔著的。
許南南雖然走了,公審大會可才剛開始呢。
經過剛剛那事情,許建生似乎也被震動了,被人帶到一邊的時候也沒反抗。
老太太見兒子竟然沒再發力了,又扯著嗓子哭了起來。“我真是作孽啊,咋養了這麼不孝順的東西喲,這是要我的老命啊。”
張翠琴也在邊上喊,“都是老太太讓我乾的啊。”
許建海聽到她還這麼叫,衝過去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上。“你這個死婆娘!”他恨啊,當初咋就娶了這麼個蠢婆娘啊。
見他搗亂,又有人來將他給抓著。鄉幹部皺眉把許老太和張翠琴的事情再次的宣讀了一遍,然後開始讓別人檢舉她們兩平時作過的壞事。
這種時候,自然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於是陸陸續續的就有人過來把許老太和張翠琴以前做過的事情,不管大大小小的都拿出來說。
事情雖然談不上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情,可是林林總總太多,說的人也多,最後兩人被塑造成是自私自利,黑心肝的小人,是壞分子。
尖尖的高帽是早就準備好的。罪名成立之後,開始在鄉里遊街。
“我真是冤枉啊,我沒做過啊,那是我親孫女的東西,我咋就不能拿了啊。”許老太現在都沒想明白,咋自家的東西就不能拿呢?
看著許老太和張翠琴開始被人扔石子,遊街了,許老頭木然的站著,最後狠狠的跺了跺腳,“咱回去。”
“那媽咋辦?”最老實的許建平有些難過道。
“不關咱的事情!”許老頭揹著手道。
以後他們老許家,該咋辦啊?
這時候對於這些壞分子,有比坐牢更好的辦法,就是勞動改造。許老太和張翠琴本來就是村裡人,一般的勞動自然是不足以改造兩人的。
所以鄉里開了個會,最後決定讓她們以後負責清掃鄉里的廁所,還要負責將廁所的糞便挑到田地裡去。而且兩人的檔案上面已經被劃分為壞分子,是需要被改造的。以後也沒有人身體自由,如果鄉里以後有類似的活動,他們也要參與,被全鄉的人進行批評。鄉里也不能給他們開介紹信。
“真是活該,便宜他們了!你是沒看到啊,那老太太還裝暈呢,結果被人一盆水給潑醒了。哼,不游完鄉里,別想回家了。”
山上養殖場的屋裡,宋桂花一邊給許小滿煮著魚湯,一邊罵著許老太和老許家人。
許南南聽著,眼睛卻看著許小滿。
許小滿坐在小板凳上,一言不發。她的腦袋是皮外傷,包紮了之後就沒問題了。鄉里衛生所的條件也不好,所以許南南乾脆帶她回家裡來,也好調養身體。
“小滿,你別怕,以後咱哥倆保護你,誰打你,咱就去揍他!”石頭豪情萬丈的衝過來。木頭也跟在後面,不過沒像他這樣喊,而是將口袋裡的雞蛋遞給許小滿,“吃雞蛋就不疼了。”
宋桂花看著他兩,“你們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