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心裡覺得愧疚,自己生病,不止拖累了家裡,還讓南南也跟著受累。現在她都要結婚了,還惦記著自己這邊。
兩人正說著,徐大夫走了進來。許南南趕緊讓開位置,讓徐大夫給朱芳做檢查。徐大夫臉上有些凝重,勉強的笑道,“沒事。”
她這話一聽就是安慰人的。許南南看了看朱芳。朱芳眼裡也閃過擔心,臉上還強裝鎮定。
徐大夫做好了病歷記錄,看著許南南道,“於同志,去外面談談吧。”
許南南看了眼朱芳,點了點頭,跟了出去。
外面雪越下越大,九號在外面已經等了很久了,看到林青柏來接人的時候,他往暗處躲了躲。
等林青柏上了樓,他就放心了。不管怎麼說,目標有這麼個人貼身護著,安全更有保障,他們這些暗處的人也能放心一些。
林青柏到了樓上,也沒直接進病房。這病房裡住著幾個產婦,時不時的要餵奶,他平時也是在外面等著,不會進屋。
在病房外喊了許南南一聲,沒聽到許南南的回應。倒是朱芳聽著聲音坐起來了,“是林同志啊,南南早就走啦。”
林青柏一聽,也不顧的別的,走進病房看了一圈,沒看到許南南的身影,“南南什麼時候走的?”
朱芳緊張道,“走了都有一個小時了。她出去了,我以為走了。你沒看到她嗎?”
林青柏心裡一沉,立馬走了出去,順著走廊走了一圈,開水房,洗手間都查遍樂了,大冬天,額頭上的汗水都冒了一層出來。
南南是不會自己離開醫院的。他囑咐過,要等他來接。南南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平時在礦上也是的,沒看到他來接,就會在衛國兵的門衛室裡面等著。
他神色一冷,腳步極快的下了樓去。
“出來。”
門口帶著氈帽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看著就像是個鄉下小夥子一樣。
九號知道自己這人是知道自己一直跟著的,見林青柏這樣,他也知道不對勁了。
林青柏凝重道,“你沒看到南南出來?”
九號心裡一沉,“她不見了?!”
林青柏看著他這反應就知道了。點了一下頭,就立馬進了醫院,找了座機打電話。
九號腦袋空白了一瞬,也趕緊的進了醫院裡面。
很快兩個小護士和一個清潔工就被召集起來了。
林青柏打完電話出來的時候,九號這邊也問出情況來了。
他們是看著許南南下樓的,但是中間都出來點小狀況,沒看到她出醫院沒有。他們的職責是在醫院裡對許南南進行保護。外面則有九號負責。所以他們沒有跟過去。
“南南最後是去了徐大夫的辦公室?”
“徐大夫的助理也是我們的人,他們是一起進去的。”一個年輕女護士道。
林青柏趕緊的上樓直奔徐大夫的辦公室。裡面早就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櫃子裡倒是發出了聲音,九號拿著槍指著,另外兩個人去開了櫃子。等櫃子一開啟,一個頭上流著血的人被綁在裡面。
很快,整個醫院被穿著軍裝的人給圍了起來,南江縣城每一條出去的路都被人守著。整個縣城開始戒嚴。
許南南醒來的時候,是在搖晃的車子裡面。是個軍綠色的吉普車,開車的人還是個穿軍裝的男人。只不過整個車廂安靜的讓人不舒服。
脖子上還傳來一陣吃痛。那是枕頭扎進去的疼痛。她摸了摸還有些疼的腦袋。眩暈的感覺還存在。
昏迷前的事情也慢慢的浮現起來。
她和徐大夫在外面說朱芳的病情,人來人往的,徐大夫就和她一起去辦公室裡談。還給她看朱芳的病歷表。
她才剛看,就被人捂住了嘴巴,這人力氣十分的大,她還來不及掙扎,脖子上就被人紮了一針。也不知道是什麼藥水,她就渾身提不起勁,腦袋裡一黑就暈了。
“於同志,你醒了。”
許南南順著聲音調頭看,徐大夫正坐在旁邊對著她笑,臉上還是在醫院裡面的時候那種和善的笑容,她穿著灰色的衣服,長髮也變成短髮,戴著眼鏡,自然一看,像個男人一樣。
許南南瞪著眼看她,“你是間諜!”
“不,我只是在為了信仰做正確的事情而已。”徐大夫眯著眼睛笑,“你不知道,這次為了你一個人,我們暴露了多少人。所以於同志,你還是老實一點,要不然,我們可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就算你們是間諜,你們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