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得主的,堂夫人又為何如此為難小姐呢?剛才的話,這知道的,說是您不過是一時心急,才會口不擇言罷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是仗著一個長輩的身分,在相府裡頭作威作福,甚至是連相府唯一的嫡小姐,您都敢威脅了。”
這番話,雲姑姑說的是極為爽利!她就憋著一口氣,想要明嘲暗諷張氏一番了。只是礙於自己一個下人的身分,再說也是一直沒得了機會,想不到今日,她竟然是自己送上來了!這會兒不損她,用小姐的話來說,那不是浪費了資源?錯過了這個機會,就是浪費資源!
房氏硬憋了笑,看著仍然是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洛傾城,暗道這個丫頭身邊兒的姑姑都是這般地厲害!真不知道當初在江南的時候,她們是如何隱忍過來的。
看著張氏灰溜溜地走了,房氏才笑道,“傾城,你這般地與她挑明瞭為難,怕是不妥。你就不怕她去找你父親說道?”
“我還怕她不去呢?四嬸兒,您真以為這十年來父親是對我不聞不問嗎?錯了!父親十年前總共派出了三位暗衛跟在我的身邊兒,就是怕我被人欺負了去!同時,也是為了將平日裡我的一些舉動或者是委屈,全數稟明瞭父親的。”
“若非是後來堂叔還算是識大體,將早先張氏貪了我的那些首飾還了回來,又幸而我受了傷,也並無大礙,否則,怕是父親連這相府的門,都不會讓他們一家人踏進來的!”
“受傷?你在江南時,還受過傷?”房氏這會兒一臉的不信,堂堂的相府千金,她們竟然是還敢如此欺凌?
傾城沒有說話,倒是雲姑姑輕嘆了一聲,“回堂夫人的話,兩位堂小姐要搶夫人留給小姐的遺物,小姐不肯給,她們姐妹二人便動了手,將小姐從樓梯上給推了下來,小姐傷了頭,可是昏迷了好幾日才醒過來了呢。”
房氏這會兒是驚的說不出話來了,眼睛卻是隻往傾城的頭上瞧,似乎是擔心留了疤,再影響了她的婚事。
“四嬸兒放心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也沒有留疤。”瞧出了房氏的擔心,知道她是真的心疼自己,傾城笑吟吟地說了,又道,“這錦繡閣,是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便是哥哥之前,父親也是不允他隨意進來呢。父親深受母親,又怎麼可能會允許與母親無關的人等進來?”
房氏這才明白了過來,點點頭,“那便好。如此,那張氏也是鬧騰不出什麼來了!原本我就覺得奇怪,這洛府這麼大,為何就偏偏要擠進這錦繡閣來?如今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了幾分!敢情這是又看中了你這錦繡閣裡的好東西了!倒是我蠢了些,竟然是讓她給當槍使了一回。”
“四嬸兒萬莫這樣說,您與她並不相熟,不瞭解她的為人,才會被她給蒙敝了,以後,與她說話,可是要千萬小心著些就是。她可不是好相與的主兒!還有,堂叔的那位小妾,何氏,也是個讓人頭疼的呢!您沒事兒,就在自己院子裡吧,沒的再惹了她們,弄的你也不清淨。”
房氏走後,傾城就讓雲姑姑去了一趟雲清兒那裡,將張氏來了這一遭的事情與她說了。
很快,雲清兒就讓人將老夫人院子裡的東次間兒收拾了出來,說是給洛滿滿準備的!
雲清兒如此一安排,那可謂是真真正正地打了張氏的臉!這後院兒裡頭,老夫人這裡只住著她一人,別說是一個洛滿滿了,就是將洛圓圓也搬過去,自然也是住得下的,可是張氏偏偏就要讓女兒往錦繡閣搬,這是存了什麼心思,怕是整個府裡頭的人,都知道了。
這還不算,傾城可沒忘了,早先的時候,夜墨也曾出現在了錦繡閣。那麼今日張氏提出這一點來,是單純地相中了這錦繡閣裡頭的富貴,還是說,根本就是心不在此,另有算計呢?
傾城本來是有心利用她一番,倒是想著試試那個洛滿滿是不是別有用心?或者說是張氏別有用心,可是一想到了這裡的東西都是母親曾經用過的,她就覺得不能讓那樣下作的人來壞了這裡的氛圍!
這些東西,都是母親留下來的,父親也曾說過,都是母親的東西,自母親走後,便是這些需要更換的紗帳帷幄,也都是取自母親的陪嫁,就只是為了讓這裡只是單純地屬於母親。如果不是自己回府,父親怕是也不會讓人住進這錦繡閣的吧?
傾城微微嘆氣,今日有些累了,沒有怎麼仔細地窺探那張氏的心思,等今晚,自己一定是要去張氏的院子裡頭走一走!
只是傾城始料未及的是,自己前腳去了張氏那邊兒,打聽訊息,這錦繡閣裡頭,便來了一位訪客!當然,是一位身著夜行衣的訪客,直接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