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要小心了!
“回皇上,臣女只是覺得可笑罷了!這名小丫環自稱是武春華的貼身婢女,而且是親耳聽到了武春華與我們洛府間有過不愉快,所以,便特地的來稟明瞭皇上。可是對於那一枚置於血泊中的六尾風簪,卻是並不認同。皇上,難道您不覺得這丫環的話,太過可笑了嗎?明明物證在這兒擺著,她卻是非要將這嫌疑扯到我們姑嫂身上來,臣女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奇葩呢!所以一時忍不住,便笑出聲來了。還請皇上寬恕一二。”
皇上聽了,微微點頭,“丫頭說的有道理!你既然是身為武春華的貼身婢女,那朕問你,你為何不在她的身邊伺候?你家小姐遇害之時,你又可曾見到了?”
“回皇上,是小姐說是有些渴了,而這亭子又有些偏僻,並無當值的宮女,所以奴婢便去為小姐斟茶了。”
“你撒謊!”
這一次,出聲指責她的,竟然是武夫人!
“回皇上,最先發現了武春華的,是臣婦和工部尚書夫人,以及雲夫人。當時臣婦三人正在邊走邊聊,有些累了,看到這裡有座亭子,便想著進來坐一坐,不想竟然是發現了倒在了血泊中的武春華。當時臣婦雖然是嚇壞了,可是也看到了大片的血跡!而且,後來臣婦身邊的嬤嬤膽子大,上前探過後,那武春華的身子都是涼的了!啟稟皇上,便是這名丫環剛一轉身,武春華就遇害,那她去斟一盞茶的功夫,這屍體就涼了?”
此時大理寺卿也點點頭,“回皇上,武夫人所言極是!這屍體哪能說只用一盞茶的功夫就涼了的?顯然,是這名丫環在故意撒謊,意圖擾亂視線!”
雲清兒此時終於是冷靜了下來,“回皇上,起先臣婦與武小姐發生了幾句口角,就在偏殿之中,當時有不少的夫人小姐們都看到了。不過就是些女子間的氣話,若說是臣婦和妹妹因此而殺了武小姐,這,怕是也太過牽強了些!而且,即便是臣婦要對她動手,也斷沒有在這人多眼雜的宮裡頭動手,萬一被人撞見,豈非是百口莫辯了?”
雲夫人也是附和道,“回皇上,當時,的確是臣婦等人先發現了武春華的屍體的。”
“皇上,奴婢沒有撒謊!是洛家少夫人!是她將我家小姐約到此處的!當時,還有一位引路的宮女姐姐,不過,當時奴婢沒有看清楚那名姐姐的樣子。不過,還請皇上明查,洛家少夫人,的確是來過此地的!”
雲清兒的心裡有些發慌,這宮裡頭的宮人眾多,難免就會有人看到了她往這裡來了,這對自己來說,可是極為不利的。
“沒錯,回皇上,臣婦的確是來過,只不過,臣婦只是在此逗留了一會兒,後來有些不勝酒力,竟然是趴在了這石桌上睡著了,後來,還是妹妹和武影兒小姐找到了臣婦,將臣婦扶回到了偏殿的。”
“回皇上,的確是臣女和傾城一起將洛家少夫人扶回去的,當時亭子裡,只有少夫人一人。”
有了武影兒的證詞,人們對於這名丫環的話,更是再疑了幾分!本來,一個是安國公府的嫡女,一個是個小丫環,這兩相比較,本來人們就容易會偏向於言詞溫婉的雲清兒,再加上了武影兒的證詞,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是用懷疑的眼光開始打量著這個小丫環了!
就連皇上也在想著,這個小丫環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為何竟然是要將洛家的人拖下水?
很快,於連海這裡就有了答案,有不少人看到了武影兒扶了雲清兒從這裡經過,那會兒,是未時初。
大理寺卿聽了,卻是眉頭一蹙,“回皇上,此事,的確不可能是洛少夫人所為!從傷口凝結和血液的狀態來看,武春華遇害的時間,應該是在未時末!”
得!聽大理寺卿這樣兒一說,眾人就更是篤定了雲清兒是被人有意冤枉的!而同時,齊王則是不自覺地就是握緊了拳頭!怎麼回事?這個武春華死的時候,明明就是未時初,他們是算計好了時辰,才安排了這一切,可是這一切怎麼會與事實完全不符呢?
齊王還好,倒是忍住了!可是齊王妃一聽大理寺卿的話,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不可能!當然,也不知是她剛剛被嚇得太厲害了,還是她的心理素質本來就差!竟然是直接就驚呼了一聲,“不可能!她明明就是在未時初死的!”
一句話,頓時整個御花園裡頭,都寂靜下來了!靜地當真就是連風吹花瓣的聲音都能聽到了!而這一靜,齊王妃也終於是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嘴巴動了動,這一回,卻是實在發不出聲音來了,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剛才的失言辯解了!
眾目睽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