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只覺得自己的雙頰發燙,這算是對自己的一種表白嗎?可是,這怎麼就覺得不像是那個冰山一般的閻王爺會說的話呀!
“你,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了你的利用!哼!想用苦肉計,本小姐不吃這一套!”
明明就是覺得那一株牡丹此刻看起來是礙眼無比,可是眼神卻像是被膠著在了他的身上一般,移動不得分毫!空氣中,漸漸傳來了淡淡的血腥氣,傾城又怎麼會聞不到?
咬了咬下唇,再看對面這人竟然是根本就不理會那支簪子,反而是一雙鳳目緊緊地盯著自己!似乎是自己的一言一行,他都不想錯過!
傾城心內卻是百般糾結!那簪子的花飾,雖是用赤金打造,可是這簪體,卻是並非採用了足金,否則,插在了頭上,豈不是會變了形去?也正是因此,那簪子才會直接入肉,成為利器。
看著他對於自己的傷勢仍是不予理會,傾城當真是惱怒異常!一跺腳,有些負氣一般,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你們主子傷成了這樣,再不出來,小心本小姐直接將你們都給剁了餵狗!”
聽了洛傾城的話,那幾名暗衛中才有兩人敢現身出來,邊上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子的傷,邊拿出了傷藥,還討好道,“那個,主子,是三小姐叫我們出來的。要不,屬下等就只能是被餵狗了。”
聽著這樣討好的話,傾城的嘴角一抽,果然,閻王爺身邊兒的小鬼,都是不正常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不正常的,還在後面呢!
兩名暗衛看了看主子的傷,再一看主子自他們現身後,明顯就陰沉了幾分的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就狗腿地跑到了洛傾城的眼前討好道,“三小姐,屬下等手粗,而且也不會上藥,要不,就委屈您一下?”
另一名,明顯地就是一個不會說好話的主兒,直接就擺著臉色道,“主子是您傷的!您既然知道主子的身分,又何必下這麼重的手?主子若不是為了讓您消消氣,何苦委屈自己?”
話落,便將手中的小瓶往傾城的方向一拋,倒也不怕她不接,剛一丟擲,兩人便再度不見了!
這是什麼情況?傾城眼角抽了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對面的夜墨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怎麼這會兒夜墨的臉上,看起來竟然是像有了笑意?
傾城甩甩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閻王爺身邊兒的,果然都是些小鬼,沒有一個是好打發的!”
聲音雖小,可是這小院兒裡現在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無論是他們兩個,還暗處的暗衛,個個兒都是頂尖兒的高手,自然是都將這話聽了去。
夜墨的眉頭一緊,閻王爺?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個綽號?還是說,在這丫頭的眼底,自己根本就是一個冷酷無情、嗜殺成性的閻王爺?
這可不好!自己雖然是瞞著她,可也是為了她好。怎麼能?
還沒有再往下想,就覺得左肩處一陣疼痛傳來!低頭一看,竟是不知傾城何時將那支金簪拔了出來。
“到屋子裡去坐下,我給你上藥!”
傾城撇撇嘴,早知道傷了他,還得自己來親自上藥,說什麼她那會兒也不能將這支簪子給射了出去,這不是自己難為自己嗎?
‘嘶拉’一聲,傾城將他的衣服給撕開,露出了他堅韌有力的臂膀,傾城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身材還是蠻有料的麼?突然就小小地鄙夷了自己一把,呃,那個,自己也不想看,只是為了給他治傷,千萬別想太多了!
先用乾淨的帕子給他擦了傷口,又在傷口處給他噴了一口烈酒!烈酒!這是傾城剛才回屋子裡刻意挑的一種最烈的酒!不是說自己給的什麼都是幸福的麼?那就讓他好好地體會一把!哼!跟我玩兒苦肉計,我便讓你苦個夠!
哪成想,這酒是噴上去了,可是那閻王爺的臉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這肩膀就不是他的一般!這可是讓傾城極為鬱悶!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好像是她多麼小心眼兒一般!
上藥的動作,算不得溫柔,甚至是有些刻意地粗魯,像是不把他弄疼,她就誓不罷休一般!直到最後拿出了一條長長的紗帶,傾城眼神有些複雜的盯著那傷口看,自言自語道,“怎麼就不知道疼呢?難不成是天生的對於疼痛的敏感性差?”
夜墨聽了,嘴角一抽,這是什麼話?自己不過就是忍耐力好一些罷了。怎麼到了她這裡,自己就成了怪人了?
傾城好不容易給他包好了,看了一眼他的傷口,再看看這一身打扮,呃,有些不太好看了。遂扭了頭,進了裡屋,找出了一套原本是為無崖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