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親自坐鎮,也不算是玩物喪志。
何景每天賴在顧寧家裡,一點都不覺得膩,拎著菜走過來的時候,還會充滿了期待。
做飯給顧寧吃,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怎麼說呢,這樣的相處方式,雖然和他曾經想象的有些落差,但是也不錯,很舒服,看著顧寧吃著他做的飯菜,會讓他有種快溢位了滿足,淡淡的幸福。
曾經在何景的想象中,應該是顧寧每天在家裡等著他回來,然後兩個人一起吃飯,他一直渴望有一個家,渴望有一個人能在屬於他們的家裡等著自己。
而現在,卻完全的背道而馳,是他每天買好菜擰過來,做完了飯菜,然後把東西收拾好了再離開,不過也算是殊途同歸,讓他有種被人需要的滿足感,還有種投餵寵物的怪異成就感。
何景還沒踏入婚姻這座墳墓,就已經屁顛屁顛的變成了妻奴,簡直是閃瞎了一干人的眼,鄭六一干人在心裡暗暗的搖頭,不過他們現在已經習慣了,算是淡定了吧,見怪不怪。
反正在外人面前威風八面的景哥,在顧寧面前,那是一直在重新整理底線,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清楚。
要是哪天何景看到顧寧的時候,不是眼神閃耀的貼上去的話,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好吧,除了在這點上有些不太正常,在其他的方面,他們的老大還是很給力的。
套用一句矯情的話來解釋:那就是愛情的力量。
何景笑著看著顧寧,“你要是想我,就給我打電話。”
“嗯。”
何景又囉嗦了幾句,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最後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孩子氣的說,“來,親一口我就走。”
顧寧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人,笑了笑,十分不給面子的說道,“那你還是別走了,我無所謂。”
……
何景也不生氣,既然顧寧不來親他,拿他就主動往顧寧身上湊,“你害羞啊,不要緊,那我來好了。”
顧寧站起來避開,“別鬧了。”頓了頓,她想到了什麼又說,“你站著別動啊,我有正事要做。”
何景厚著臉皮的又說,“我們現在做的不是正事嗎?我是很正經的親你。”
相處了一段時間,招牌的厚臉皮有出來了。
顧寧沒理她,蹲了下來,低著頭從電視下面的抽屜裡拿了軟尺走了過來,“把手張開,站著不許動,我幫你量尺寸。”
何景有些意外,“做什麼?”
“我最近在家閒著沒事,在學寫織毛衣。”
何景眼睛一亮,“你要幫我織毛衣?”
天,也太賢惠了吧,幸福來得不熬太快。
顧寧有些猶豫的說,“嗯,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定。”
何景站著果然不動了,呵呵的傻笑,“你對我真好,媳婦兒你放心,就算是你織的毛衣再醜,我也當寶貝疙瘩一樣套在身上。”
顧寧頓了下,揚了揚眉,“胡說八道,你怎麼知道我織的毛衣不好看了。”
何景忙改口,“是我胡說,你織毛衣一定是最好看,最漂亮的。”
顧寧笑了下,也覺得何景這誇獎有些太敷衍了。
她快速的量完了尺寸,在何景的額頭上飛快的碰了下,在何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說,“快走吧。”
“哦。”
何景還是有些懵。
事實證明,何景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一直到冬天快結束了,顧寧也沒能成功的織出毛衣,她中途改了主意,覺得織毛衣太麻煩了,當然,主要是難度太大了,她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顯然,在織毛衣上,她並沒有什麼天份。
所以顧寧就這織好的一隻袖子,改了改,給何景織了一條圍巾。雖然那條圍巾的針腳比較凌亂,並不美觀,甚至是有些厚重,顧寧完成作品後,自己試著帶了下,有些壓脖子,但是也正因為厚重,所以很保暖。
當然,這些並不妨礙何景喜滋滋的每天帶著,而且讚不絕口,顧寧聽著何景一臉真誠的誇獎,開始覺得不靠譜,但是後來,竟然也漸漸也被何景洗腦了,認為自己的手工做得不錯。
知道有天,陳展約顧寧逛街,何景來接人的時候,陳展看到了何景脖子上的圍巾,當時就不客氣的說,“顧寧,你男朋友脖子上那一坨是什麼啊?這是圍脖還是圍巾啊,怎麼這麼醜啊。”
“醜嗎?我覺得還行啊?”被陳展這麼一說,顧寧覺得本來都看順眼了的東西,突然又變得不順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