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眼界短淺,出去看看總是沒有錯的。”
李白很是贊同:“確實如此,只有走出去了,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是井底之蛙。”
崔宗之道:“聽說幾位公主殿下也來了,我怎麼感覺宮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聖人到底是要做什麼,還特意將太子一人留下。”
王維道:“能做什麼,年紀越大,越是疑心重,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兒子,但是這些又都是他的親生骨肉,他要考慮二十年後接替他的人是誰,既然他猶豫了,太子的位置就不保了。”
崔宗之道:“聖人廢黜太子,總要有個理由,總不能無緣無故就要廢長立幼,要說的過去才行。”
李白笑道:“這便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你說的理由,李林甫能想幾十條來,倒也不用聖人操心。”
崔宗之怔了怔,低頭小聲罵了句髒話。
王維嘆了口氣,剛欲勸說兩句,忽見一隻白狐從草叢躥了出來,後來傳來馬蹄聲以及幾聲吆喝。
只見一位身穿白色鎧甲的少年疾馳追來,後面跟著一位年紀略小的女兒家,那少年乍見李白等人驚訝了一下,而後倨傲道:“喂,你們方才有見一隻白狐跑過去嗎?”
那少女好不容易從後面追上來,看到李白咦了一聲,道:“是你?李太白?”
李白在馬上簡單的行了個禮:“甚巧,見過咸宜公主。”
那少年挑了挑眉,不屑道:“原來你就是李太白?也不過如此嘛。”
咸宜公主道:“楊洄,李太白可是我父皇身邊的紅人,他的才華是得到父皇的認可和讚揚的。你如此輕視於他,便等同於輕視我父皇。”
楊洄對咸宜公主倒是恭敬的很,忙道:“楊洄不敢,聽說李太白除了才華,在劍術上也頗有造詣,想來獵幾個稀罕的獵物也是不在話下的。”
李白看的出來楊洄對自己有敵意,但出於什麼原因卻不知道,想來年輕人狂妄自大,看不得別人搶了他的風頭,於是生了刁難李白的心。
李白以前從不認為誰都能和自己相提並論,現在卻是覺得這種事情著實幼稚,礙於咸宜公主在場,李白只是淡笑道:“原來楊衛尉卿是在質疑聖人的眼光,只是方才聖人令高公公給某下了旨意,只當是來踏青遊玩,不參與狩獵,故而今日未帶任何利器,也不打算殺生,怕是讓楊衛尉卿失望了。”
楊洄彷彿被李白當眾打了一巴掌,這李白先是說他對聖人有質疑之心,後來又拐著彎的說他要逼李白抗旨,哪一個罪名安下來他都吃不消,甚至還會連累父親!
“沒想到李太白還如此好口才,真是小瞧了你。”楊洄冷笑道,而後猛喝一聲,“李白,王維,崔宗之,你們三人竟然放走了公主殿下的白狐,簡直是大膽,以為這裡是你們家的後院不成?憐憫之心可不是隨處都能生的,想在公主面前搶風頭,打的一手好算盤!”
無緣無故被潑了髒水,任誰都無法容納,崔宗之都給他氣笑了,道:“你這後生,別的本事沒有,倒是不知在哪學的一身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的本領,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放走了公主的白狐了?論胡說八道,我看長安城你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
楊洄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李白和王維的出身他不放在眼裡,這崔宗之是齊國公的世子,他還不敢過於得罪,扭頭對咸宜公主道:“公主,他們故意放走了您的白狐,這可是稀罕之物,是您要送給惠妃娘娘的禮物,萬不能放過這些人。”
咸宜公主有些猶豫,楊洄是她未來的駙馬,按理來說她應該站在他這一邊的,況且母妃和楊家交好,再怎麼說也不能幫著外人的道理。
咸宜公主不說話便等於是認同了楊洄說的話,楊洄冷哼一聲,得意道:“你們給我等著罷,就算聖人不追究,你們放走了公主送給惠妃娘娘的白狐,且等著被處置罷。”
楊洄說完,猛一拉韁繩,掉過馬頭,對咸宜公主道:“公主殿下,我們去那邊,不和這些人攪在一起,沒得髒了您的眼。”
咸宜公主猶豫的看了李白等人一眼,而後還是隨楊洄而去。
“這楊家,現在是越來越猖狂了!”崔宗之看著楊洄的背影,滿是憤怒。
王維反倒雲淡風輕道:“這楊家父子都是駙馬爺,一個娶了長寧公主,現在這個又要娶聖人最寵愛的咸宜公主,倒也是有橫著走的資本。”
第96章 露從今夜白(九)
“什麼資本; 不過是靠著裙帶關係罷了,一個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小心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