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多加尊敬,官場水深,萬一有人背後捅刀子,李郎是顧不過來的,所以有些人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李白卻覺得許萱想得太多,他雖然想過聖人有天重用自己,但這想法一日又一日的消磨殆盡,早已不做那等春秋大夢了。
此時聽了許萱這番話,心想或許許萱是希望他入朝為官有番作為,他怕是要讓她失望了。
“若真有那一日,必定謹記娘子諫言。”李白並沒有多大在意,摟著許萱要去床上睡。
許萱見他不往心裡去,也不好耳提面命,只得隨他去了。
不料,過了五日,便有宦官來家中宣旨,事情來的突然,當聽到讓李白進宮面聖時,李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許萱,心裡只有一種想法,莫非許萱真是老天派來圓他的夢的?
“大才子,還不接旨謝恩?”那官宦尖著嗓音,滿臉堆笑,“恭喜才子了,這可是天賜良機,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李白忙起身接了旨,道過謝後,理智恢復了一些,忙道:“幾位辛苦了,要不喝杯茶歇歇腳再走?”
宦官道:“咱家回宮還有事情要辦,就不勞煩才子了,這就回了。”
將那幾位宮裡人送走,李白仍然覺得身處夢境,又覺得也不是不可思議,他對自己的才華還是很自信的,只是過於突然,他有些恍惚。
許萱心裡隱隱有些擔憂,卻也為他感到高興,看著他笑道:“恭喜李郎了。”
李白點點頭,又覺得好像這樣有點彆扭,於是對許萱道:“同喜同喜。”
許萱故意問道:“我有什麼喜處?”
李白道:“恭喜娘子的夫郎要高升了。”
許萱忙捂住他的嘴巴,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被人聽去又是是非,還是謹慎些好。”
李白將她的手移開握住,笑道:“這不是在家裡嗎,也多虧了娘子的吉言了,沒想到還真應驗了。”
兩人往書房裡走去,一邊商量道:“李郎明日就要面聖了,不如派人請寵之過來,他常去宮中,想來對宮裡的規矩很是熟悉,讓他提個醒,哪裡需要注意的。。。。。。”
李白不贊同道:“如此也太刻意了些,這天下本就是聖人的,而長安城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想來我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是知道的,不如和以前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即便明日我一無所獲,也沒有失去什麼,頂多還是和以前一樣生活罷了。”
這話倒也是,許萱想了想:“機會難得,李郎若是想要入這渾水,明日就是個機會,還是好好把握為好。”
李白握了握許萱的手,安撫道:“娘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許萱哪裡放心的了,李白從未接觸過那些事情,他心中廉正,日後若觸及到一些髒水,也不知道會不會太過失意,或是因為他不與人同謀,而被算計。。。。。。
許萱越想越擔心,在她心裡,李白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美好單純,她一面想讓他懂得一些人心的黑暗,一面又怕他因此受到傷害,或許是太過於在乎了吧,李白活了近三十年,怎會如此不堪一擊?往年遊歷了那麼多地方,看的事物也不少,應對能力也是極強的。
應該相信他才是。
“是了,李郎萬事小心,遇著聖人後,他若問起你政事。。。。。。”
李白接道:“我自不會信口開河,紙上談兵,說些無用的書生話,你放心好了,我對聖人,定然不會像對太子那般,況且現在我已懂得,要伺候好聖人,才能更好的照顧百姓。”
許萱笑著點點頭,心裡也放心了不少,她並沒有特意為李白選新衣裳,平時的他就足以吸引人眼球,隨意最好,刻意反而會令他的形象減分。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前半夜都沒有睡好,明明都知道對方失眠,卻誰也沒有說一句話,直到後半夜許萱睡著了,李白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忽然覺得人生奇蹟不斷,好像遇到她,他的運氣一直都很好。
翌日,李白穿了自己平時的常服,半新不舊,因為容貌突出的緣故,那衣服穿在他身上也頗有氣質,腰間仍然只掛著許萱親手縫製的荷包,再無裝飾,他以璞頭將頭髮束起,從上至下,樸素無華,卻風姿不減。
“李郎一副好相貌,穿什麼都好看。”許萱無不羨慕道。
李白失笑:“娘子這是在誇為夫?我怎麼聽著像是在讚美女子?娘子也穿什麼都好看。”
朝青在一旁道:“娘子和李郎都是上上佳的人兒,一樣的穿什麼都好看,我們這些人看著才是羨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