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見李白走了進來,見他神色自然道:“娘子昨日看的書放在哪兒了?”
兩人雖然數次赤。裸相見; 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 許萱情。羞; 但仍故作鎮定答道:“我記著就壓在枕頭下面了,沒有嗎?”
李白轉頭看她; 目光灼灼,道:“不曾注意,娘子給我找找。”
這怎麼找。。。。。。許萱臉頰暈紅; 見李白眼中帶著戲謔,知道被他戲弄了; 啐道:“不正經; 你且出去等我。”
李白不太捨得出去; 又怕許萱真的惱了; 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在許萱額上輕吻了一下,低聲道:“娘子快些。”
許萱的臉頰更熱了; 眼見李白離去了,她急忙從木桶中起身穿好衣服,剛穿了一半,又見李白探頭過來,問道:“娘子上次給我做的鞋子放在哪兒了,我明日要穿。”
許萱慌忙拿衣服擋了,又覺得此舉動略顯拘謹,她似怒含嗔的瞪著李白,道:“你且等著,我出去便給你拿。”
李白促狹的笑了笑,扭身出去了。
許萱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好,頭髮還溼著,拿帕子絞了幾下便出來幫他拿東西,書就在枕頭下面,還露出了一個角,心知李白是故意的,她拿出來遞給他,道:“白長了一雙好看的眼睛了,這麼明顯都看不見。”
李白也不辯解,笑笑從她手中接過,見她頭髮梢還滴著水,於是將書放在一旁,拿了帕子道:“我給娘子絞頭髮。”
他這樣體貼,許萱當然不好拒絕,李白便讓許萱躺在他腿上,為她輕輕絞乾頭髮。
許萱的頭髮又長又黑,摸起來順順滑滑,帶著皂角的香味,令人愛不釋手,李白一邊輕輕絞著,一邊道:“今日與父親喝酒,父親又提起了許家的未來,娘子可有什麼想法?”
此為男人的事,李白來問她的意見,顯然是給了她極大的尊重,許萱認真想了想,道:“我一介婦人,想的也不過是婦人之仁,人人都想達官顯貴、光宗耀祖,尤其是父親這種出生名門之後,阿公是當朝宰相,他出身於光環之下,又被阿公寄予厚望,雖然阿公不曾催促過他,但凡有些志氣之人,即便不能超越阿公,也要給許家掙些門面,然而父親只得了我一個女兒,母親身子不好,父親也沒有再納妾,好在幾位大大都有子嗣,許家不至於沒了後代,但也沒有一個爭氣的,故而父親便把他的期望轉移到了你的身上。”
李白手下的動作頓了頓,平心而論,許自正對他確實沒的說,比起親生父親絲毫不差,如此他的壓力才愈大,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未來不僅僅只是為了自己,還有身邊的人,然而許萱和許自正的想法都是不同,許萱只求安逸便可,容易滿足,而許自正畢竟是宰相之子,想要光耀許家門面也無可厚非,只是他自己出身太過低微,導致未來的處境迷茫而又尷尬。
“雖說如此,李郎也莫要有壓力。”許萱察覺到李白情緒的變化,柔聲勸慰道,“你如何都好,只要你自己覺得快樂,千萬不要有任何的負擔,無論是我還是父親,我們的想法雖然不同,但大抵都殊途同歸,只要你覺得好,我們都是支援你的。”
李白內心最深處的城牆轟然崩塌,他眼眶微熱,許萱是第一個對他說這番話的人,只要他覺得好。之前無論是阿爹,還是師傅,對他的教誨都是他們自己想要的,追求不得而將期望都放在他的身上,因此他不僅失去了阿孃,也等同失去了阿爹,即便得了一個李姓,終究還是命運坎坷,不為人所接受。
只有許萱對他說,只要你覺得好,她都一如既往的支援著他,無論成敗,無論是走仕途這一條路,還是走隱士這條路,她都願追隨著他。
其實他也想大展抱負,一展雄圖,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依娘子的意思呢?”李白一手輕輕揉著許萱額頭幫她解乏,一邊輕聲問道,“為夫當然不能只顧自己的感受,娘子也要一併覺著好才行。”
許萱笑了笑,睜眼與李白四目相對,見他眼中柔情一片,心中若不是將她視為重要之人,也不會這般在意她的想法了。
許萱握住李白放在她額上的手,道:“我覺得都挺好,只是怕你不如意,若你一意想要入仕也可,我又擔心你適應不了官場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想要隱居也好,我們可以過田園生活,但我卻擔心你一身才華無處施展,內心抑鬱不得志,其實你之前提起的周遊也好,只是我們錢財上稍微緊迫了些,倒也不是不能解決的難事,但是那樣。。。。。。四海為家總感覺不甚踏實,出去遊玩,總要有個歸處罷。”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