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一向不好。但是也不曾真從他身上佔了便宜,除卻上輩子他替他背黑鍋以外,可是那個黑鍋多是父親決定下的結果,也同二哥本身無關。
自認為終歸是得到公主殿下、並且功成名就的歐陽夜,決定不和他們計較。
權當是普通親戚來往吧。
不過絕對不能讓迴心和大哥見面就是。他心裡吃味的想著……
歐陽鴻和歐陽源在國公府外迎接弟弟回來,這是皇帝要求的,他們不得不從。
歐陽源心裡憋屈得緊,往日裡是天之驕子,可是爹孃一走不要緊,他們這一房地位下降了好多。叔叔伯伯們以前再如何疼愛他們,多是看在爹孃面上。如今,誰都會先緊著自個孩子疼愛吧。況且德妃在宮裡如同被打入冷宮,又年紀輕輕就失去了兒子,還不被皇帝過問,二叔叔性子也變得落寞起來。無論是靖遠侯府,還是安國公府,都死氣沉沉,沒有喜氣。
弟弟回京,皇帝犒賞,可偏偏這弟弟是宮裡長大的,無論是和安國公府還是靖遠侯府,都仿若隔著一層心似的。
歐陽夜心裡明白,表面依然客客氣氣,他看向兩位兄長,有禮道:“勞煩哥哥們等我了。”
歐陽鴻臉龐如玉,輕笑道:“平安回來便是。”
國公府準備了豐盛的晚宴,歐陽夜也明白現如今他是國公府的第三子遠征侯,身為外男,若非皇帝的聖旨,他可沒機會進宮的。
索性他就同兩位兄長把酒言歡,看起來分外其樂融融。
歐陽源喝高了,言語上便變得輕佻起來,有舞女上前,奔著歐陽夜就來了。
歐陽夜眉頭聚攏,厭棄道:“離我遠點。”
歐陽源揚眉,說:“三弟,你年齡不小了,難不成還不懂男女之事兒?”
歐陽夜沉著臉,道:“我守身如玉,自然是要等我心愛的姑娘了。”
歐陽源不屑道:“就是不知道弟弟,是否遇到了心愛的姑娘了。”
歐陽夜想著皇帝聖旨,沒有指婚相關的隻言片語,不由得失落起來,又暗道皇帝陛下太壞了!明知道他最求什麼,偏偏是許下爵位了,卻沒賜婚。
“大哥你看,咱們家最小的弟弟看起來是思春了呢。”
歐陽鴻自然看得出歐陽源心裡不痛快的樣子。歐陽夜是家裡的小透明,在當下歐陽姓氏不被皇帝看重的時候他卻出了頭,是誰都心裡酸了吧唧吧。
“二弟,你喝多了。”
“呵呵,我沒喝多,我清醒著呢。”歐陽源又斟滿一杯,遞給歐陽夜,說:“幹啊。”
歐陽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一飲而盡。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歐陽夜。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這個小騙子。”歐陽源怨恨道。
“二哥,你說話客氣點。否則弟弟身上刀劍,未必長眼。”
歐陽源藉著酒意來了勁,說:“好啊。你來打我啊。或者讓我打你一頓,這樣你又好裝可憐受委屈的是宮裡告狀了。你企圖或許誰的憐憫心當別人是瞎子嗎?”
“二弟!”歐陽鴻皺起眉頭。
歐陽源揚起下巴,大聲的說:“皇帝陛下明明屬意大哥做駙馬,祖父屬意我去迎娶公主,什麼時候輪到了你這個喪門星。你明明知道家裡安排,他人心意,卻陰狠狡詐圖謀駙馬之位,歐陽夜,你小小年紀,便如此心機啊。”
咣噹,歐陽夜將手中酒杯砸向歐陽源。
歐陽鴻眼疾手快橫掃一下,酒杯變了方向。
“夜哥兒,你瘋了。”
歐陽夜沉著臉,說:“公主陛下天之驕女,豈容你背後胡說八道。歐陽源……”歐陽夜忽的揚起唇角,目光露出一絲陰狠,說:“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一步步往歐陽源走過去,右手拎著他的領口,用力拎起來,道:“別逼我殺了你。”
“歐陽夜!”歐陽鴻牽扯進來,兄弟自相殘殺,說出去還要臉嗎?並且涉及宮闈**,正是皇帝的忌諱。
啪的一聲,歐陽夜將歐陽源一灘爛泥似的扔到了遠處的草叢中,一字字道:“皇帝單獨給我賜下府邸,我就不留下叨擾兩位哥哥。大哥,我一向敬重你的為人,若是二哥這毛病不改,我有一千種一萬種弄死他的方式。當時候你最好別攔著……”
歐陽夜的目光好像野狼,絲毫不是開玩笑。
歐陽鴻頭一次深刻的意識到,這個小男孩,再也不是誰可以掌控得了。今日種種,似乎從他父親退出朝堂開始,就已經註定。
歐陽夜走出安國公府,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