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喻的疼痛,右手攥著她隱隱發抖,唇角俯下去是一陣亂咬。情/欲彷彿暴風雨般突然而至,這次猛烈熾熱逼得白若蘭忍不住都喊了出聲。這禽獸……太亂來了。殊不知若不如此,黎孜念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都是一場夢,他的若蘭,已經死了。
白若蘭被他折騰的精疲力盡,心裡喊苦。下次少和他說話,省的動不動就用床底之間這破事兒折磨她似的。晌午,她才清醒,吩咐人備了木桶泡了藥浴。她聽聞皇帝發落了夏家,今個朝堂上議事不會太早結束,急忙趁機去探望女兒黎迴心。
黎迴心正和歐陽夜下棋,她見娘來了小跑著迎過去撲進她懷裡,說:“還以為今個父皇會把娘又弄到乾清宮去呢。”
白若蘭摸了摸她的髮絲,道:“他沒顧上派人傳信兒,估摸著前面忙呢。”
歐陽夜附和道:“漠北科舉案今個定案了。戶部尚書方大人給夏大人求情,皇帝大怒,令其回家反省,革職待發。”
白若蘭一怔,如果說兵工侍郎夏永興是靖遠侯在京城的左膀,那麼戶部尚書方展便是靖遠侯的右臂了。一個管軍政,一個負責軍部銀子。皇帝會不會太急了些。堂堂尚書,說革職待發就待發?況且會不會太過了,她垂下眼眸,姑母白容容有幾日沒來看望她了。
黎迴心彷彿看出母后的擔憂,說:“母后,後宮不議政,父皇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他都當了十二年皇帝,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現在可不是父皇剛登基的時候,需要看誰臉色,戶部的房展真是拎不清,以為父皇沒動歐陽家是犯怵嗎?不過是覺得時機未到罷了。
三皇子那件事情黎迴心思前想後總覺得哪裡漏掉了。
為何,她明明吃了半刻櫻桃,卻是一點中毒反應都沒有?
歐陽夜看出黎迴心想私下和母后待著,主動貼心道:“迴心姐姐,我先回去溫習功課,午後再來尋你,背給你聽。”
黎迴心點了點頭,說:“下去吧。”
白若蘭沒想到女兒待歐陽家的孩子這般耐心,說:“夜哥兒倒是挺聽話的。”
黎迴心點頭,說:“三弟弟去了,我也閒得慌,他既然有上進之心,我便幫他一把便是。”
白若蘭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哎,你梁姨也有些苦衷。你是不知道歐陽大哥那人,真是把希宜姐姐當成眼珠子,半刻離不開。別說夜哥兒排行老三,就是他們家的老大老二,並非常年養在膝下,也難免會有疏忽呢。”
黎迴心撇撇嘴角,說:“可是為何有功夫養別人家的閨女?”
白若蘭一怔,知道她說的是誰,道:“其實我也不曉得原因。但是當年一起在漠北的時候,希宜姐姐在和歐陽大哥唸叨孩子的時候,就說大女兒要叫什麼,二女兒要叫什麼。沒想到別說二女兒,大女兒都沒來呢,卻生了三個小子,豈不是一輩子的遺憾。”
“這般想要女兒嗎?”黎迴心實在是不解。
白若蘭想了下,道:“歐陽大哥當時寬慰希宜姐姐,說他們一定會有女兒的。還是兩個……希宜姐姐曾和我玩笑道,她做過一個夢,夢裡有兩個女兒。興許是她的上輩子,可惜上輩子他們過的不好,兩個女兒都被連累了。”
黎迴心心頭一震,難以言喻。所以說遠征侯夫婦執著於女兒的根本在於此嗎?她不願意去深想,改口道:“孃親何時見白若行啊。他這名字都起成這樣了,母后還是和父皇商量下處置方案,別讓外人胡猜再亂了名聲,尋個因由吧。”
白若蘭嗯了一聲,說:“總是讓囡囡為娘操心,這件事情我想通了。我會見他,他都來京城了,陛下還給了他狀元名頭,我就算想躲,也躲不開。”
“娘你真厲害,一點點變得、厲害了呢。”黎迴心見她娘敢於面對往事,急忙狗腿子似的拍馬屁逢迎一番。
白若蘭失笑,捏了捏女兒臉頰,說:“囡囡說的沒錯,既然活著,就要選擇正確的生活態度。一味逃避不過是讓親人擔心,甚至是……害了在乎的人。”
“娘~~”白若蘭撒嬌似的投入她的懷裡,道:“娘開心就好。若不開心,女兒更難受。”
“娘還想讓囡囡開心,你過的好,娘便開心了。”白若蘭蹭了蹭女兒的頭,說:“我和你爹想給你定親。十月份的狩獵,屆時讓你相看相看,我和你父皇屬意遠征侯嫡長子,歐陽鴻。”
黎迴心怔住,這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她才沒到九歲,沒到九歲啊……
“歐陽鴻過了年就十五了,我們若不替你早早定下,就便宜了別人。”白若蘭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