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太后娘娘的意思吧。”他知道自家媳婦什麼性子,辦不成事兒。
歐陽月點頭稱是,說:“今日長公主殿下生辰,長寧侯府的黃曉曉雖然病了卻能進宮,咱們家冬兒和蘭兒連請帖都沒有收到。”
歐陽岑眯著眼睛,詫異道:“長公主性子到底如何?”他雖然是遠征侯嫡親弟弟,不在朝為官,總歸是沒見過黎迴心。
靖遠侯眯著眼睛,良久,道:“是個有心眼的,一點都不像皇后娘娘那麼好性子。”
……
歐陽岑猶豫再三,說:“伯父,大哥那邊怕是要清修一段時間。您老人家曉得,大嫂是定國公帶大的孩子,牽連到定國公的事情一概很難交涉,若非要事兒,不好給大哥去信。”
靖遠侯嘆了口氣,道:“曉得。未必到那一步,靖遠侯這邊軍權大多數上交,姑母她老人家也還在世,我倒是不擔心歐陽家暫時的情況。就是日後吧……”他垂下眼眸,說:“興許是我思慮過重,皇后娘娘到底咱們家長大的,回頭我讓容容進宮尋個話吧。”
歐陽岑沉默下來,雙方鬧到如今地步,起源於春姐兒進宮。當年這步棋,到底是對是錯?歐陽家功高震主,若非嫡親外孫登基,誰容得下。他們並無反心,可是天子姓黎,註定忌諱外姓權臣。
“對了,呱呱呢。”遠征侯長子歐陽鴻的小名叫做呱呱。
“他進宮探望夜哥兒了。”歐陽岑低聲道,對於這位小侄兒,他都記不大住模樣。本是打算留在靖遠侯府,可是沒想到那天歐陽夜居然混在女眷裡面,還寸步不離長公主殿下。
他回到房內,招來管事兒,道:“蘭姐兒的事情,最後大夫怎麼說的。”
管事猶豫片刻,說:“說是酒的濃度過重……”
歐陽岑眯著眼睛,質問道:“當日那酒壺是否有經過長公主的人之手?”
管事低頭沉思片刻,說:“沒有。不過歐陽夜有幫著端到飯桌上。”
“夜哥兒?”歐陽岑愣了下,倒是不覺得侄子能算計自家堂姐。
管事生怕因為他這句話惹上麻煩,強調的說:“當日三娘子被黃曉曉當眾辱罵,夜哥兒還曾出面護姐,反駁黃家姑娘來的。”
歐陽岑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長寧侯府,老侯爺也和弟弟侄子聚在一起,道:“歐陽家老二回來了。”
“嗯,不過是單獨回來的。想必事關定國公去世二十週年祭,天大的事情遠征侯都不會回來。”禮部侍郎黃宗憲道。
“這倒也是。”老侯爺看向侄子,說:“皇帝已經確定任命你為今年的主審官員?”
黃宗憲笑了,說:“嗯。勞煩大伯鋪路。”
老侯爺搖頭,道:“長寧侯府祖上是同太/祖皇帝打江山的老臣,無奈如今子嗣沒出眾之輩,你能走科舉出身到今日,是黃家之福。大黎國科舉三年一次,這些趕考學子日後可都要叫你一聲老師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所以歷年來,誰都想做主考官。
黃宗憲笑道:“伯父放心,我瞅著大哥日日練武,未必不能在功名上更進一步。”
長寧侯對此沒有表態,說:“他是個武痴,卻對行軍打仗不通。若真是被皇帝委以重任,我倒是擔心他能活多久了。”被父親如此看不起的長寧侯嫡長子黃宗策無語的皺起眉頭,求助似的望著叔叔和堂弟。
“曉曉進了宮,希望可以得長公主殿下看重。”長寧侯感慨。
黃宗憲臉頰通紅,他們家那不省心的閨女,名聲毀的一塌糊塗。若能被公主殿下另眼相看,那可真是走狗屎運了。
“弟弟瞅著公主殿下是個有主意的。我私下問過曉曉,仔細想那日情景,總覺得公主殿下有意懲治歐陽蘭。”
黃宗憲複議親爹,說:“大伯。咱們家本就和鎮南侯或者歐陽家不是一路,還不如就做忠於皇帝的孤臣挺好。皇帝年輕力壯,勵精圖治,侄兒認為沒個二三十年,到不了改朝換代那一日。興許,黃家在我們手中……”他攥了攥拳頭,目光明亮。
長寧侯縷著鬍鬚,點了點頭,道:“若可以恢復長寧侯府名望,我就是死了都甘心。”
“大伯千萬別輕言生死……”
“嗯,先看曉曉回來後怎麼說吧。”長寧侯道。
此時長寧侯伯侄兒心頭那扶不起的長孫女黃曉曉正在馬背上肆意飛揚的揮舞著球杆,砰的一聲,進了!眾人互相揮杆,擊打一下。礙於雙方守門員的出色發揮,半個多時辰,也不過是二比一。
長公主一隊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