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宮想想,想想。”她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口中喃喃道:“皇上現在正是親政之初,大鵬初起的時候,無論前朝後宮,祖父和本宮都不得皇上的歡心,這時候去求,不過自取其辱,皇上也不會給黃家這個面子,甚至有可能事得其反……”
“娘娘,那咱們怎麼辦啊?”聽黃貴妃直接否了啟元帝,黃嬤嬤憂心的問。
“還銀之事,下令的是萬歲,經手的是攝政王爺,攝政王爺……或許可以另闢溪徑。”黃貴妃猛然的睜眼,充滿了狠色的握拳:“嬤嬤,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求見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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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早六點),燃燈太監們靜悄悄行走在後宮中,輕手輕腳的吹滅了宮道旁的琉璃宮燈。
天將將擦亮,鳳兮宮寢殿裡,袁福兒已梳洗完畢,端坐在塌桌後,開始用早膳。
“我說,差不多得了,你這都第四碗了!”塌桌旁,良如玉斜眼看著袁福兒那‘大盆’,在低頭瞧瞧自己手裡那‘小碗’,躊躇了半晌,最終還是沒忍住的提醒:“我說福兒,咱才進宮三個月,你都胖了二十多斤了,咱悠著點吧。”
“怪不得人家說御廚好呢。”袁福兒頭不抬眼不動,穩穩當當的把‘盆’裡最後一口碧梗米塞進嘴裡,鄭重的嚥下去後,才滿足的讚了一聲:“確實好啊。”
“咱能不能想點別的,別光認吃。”良如玉翻了個白眼兒,絕望的喊了一聲。
話說,進宮三個多月了,皇上自大婚夜之後就在沒來過,連初一,十五都獨宿在乾清宮,聖寵壓根沒有,宮權半點不沾,這後宮裡頭根本沒人把她和福兒當回事兒……
她……就算了,本來進宮也不是為了皇帝來的,怎麼著都能拖日子過,可是,福兒,福兒不一樣啊,她是皇后啊,母儀天下啊,萬民之母啊,這……除了每天早晨宮妃們例行請安打屁之外,就啥事沒有,啥活不幹,這……這……提前進入太后生涯的感覺,不科學啊!
難道是洞房夜的時候,福兒真把皇帝‘坐’壞了?
不能吧!
良如玉的美人尖都糾結成一團了。
“不吃還幹嘛啊,跑馬沒地方,練功你不讓,天天穿著這長衣大袖,動作略微大點就……我這個月都扯壞四套了!”袁福兒寒著一張俊臉把‘大盆’跺在桌案上,沒好氣的說。
“你還好意思說衣服,穿著深袖襦裙練大劈叉,扯壞了能賴誰?你就慶幸吧,當時就我一個人在旁邊,但旦讓別人看見,都不用前朝參,光後宮的流言蜚語就能說死你。”不說衣服還好,一說衣服,良如玉瞬間化身成了潑婦,她橫眉冷對,單手指著袁福兒冷豔的說:“咱早不商量好了嗎?老老實實爭皇寵,誠誠懇懇做皇后,就算外表不達標,咱也把內在裝瓷實嘍,洞房的時候,你辦的那事,我就不說了,萬歲爺沒把你廢了就算天幸,你就老實的呆在鳳兮宮裡,把這事胡淪過去不就得了,你說說你,你辦到了嗎?你這個月都砸了多少東西了?”
進宮三個月,良如玉生生的瘦了二十斤,那效果,比吃腸清茶都好,從遠處看,紙片一樣,都快皮包骨了,究其原因,不過兩樣,一個,嚇的,二個,愁的。
封后大典第二天,她家福兒帶著一臉‘熟悉’的闖禍了的表情來到含章宮,說她把皇帝‘坐’出血了的時候,良如玉當場就背過氣去了,醒了之後她就派人把訊息傳到宮外,又不顧規矩住進了鳳兮宮偏殿,抓著袁福兒的手,三天一口飯沒吃進去,就乾巴巴的跪等在鳳兮宮裡,生怕等來廢后詔書……
左等右等的,廢后詔書沒等來,啟元帝臨朝了,她剛放下些心,福兒就又惹禍了。
“福兒,我問你,前天,就前天下午,你去御花園逛的時候,我沒陪著你去,你是不是把韋貴人打昏過去了?好端端的你打她幹嘛啊?”良如玉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問。
“誰打她了?”袁福兒一甩袖子,‘嘩啦’一聲從桌案上帶下去兩個盤子,連菜帶湯的砸了一地,周圍侍伺的宮女們互相看看,使著眼色推出一個倒黴鬼,那倒黴鬼面帶著絕望的躡手躡腳上前,一邊探身想收拾,一邊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袁福兒,生怕她接著發飈,但是,袁福兒卻根本沒在意這些,她皺眉甩了甩手,把沾上的菜湯甩掉,然後,就渾不在意的接著說:
“那個什麼,韋貴人,是紙糊的吧,我連碰都沒碰到著她,就說了她兩句,她就昏過去了!能賴上我嗎?關我什麼事啊!”
一說起韋貴人,袁福兒就覺得特別委屈,因為洞房‘坐’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