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倆掐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甚至不一小心掐死一個,那麼,攝政王和黃首輔還能維持表面的和平嗎?要知道,攝政王疼小女兒的名聲可是傳遍京城,而黃氏又夏,則是黃首輔的嫡長孫女。
“萬歲爺,您真是太陰了!”凌霄挑起大拇指,嘖嘖有聲的讚歎。
“少說廢話,還不去轉告凌次輔,明日早朝時提起。”凌次輔就是凌霄的爹,妥妥的保皇一派,立嫡立長的最佳擁護者。
“是,是,是,臣遵旨。”凌霄連連點頭,抬起腳就要往外走,可不知想了什麼,又停了下來,他幾步湊到啟元帝耳邊,擠眉弄眼的小聲說了句:“萬歲爺,那蘇司寢真的那麼好?讓您一直找她?難不成是有什麼秘技?萬歲爺,您還年輕,後宮還有一整片的森林等您開發……您就不嘗試嘗試別人?”
“滾蛋!”啟元帝拍案而起,暴怒大罵。
凌霄一竄而逃,屁滾尿流的跑出御書房。
望著凌霄猥瑣的背影,啟元帝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半晌,才壓下追出門去把凌霄抓住活活打死的衝動。他握著拳,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宮中的事,傳的好快,有些人的嘴,真是越來越長了!啟元帝臉色陰沉。
凌霄遵旨滾蛋後,啟元帝就去觀政了。等一天事畢,用過晚膳,啟元帝就穩坐龍床,開始跟蘇諾討論‘晚上收拾你’這個問題了。
就在他倆討論的很‘深入’,很‘熱烈’的時候,乾清宮總監兼司禮監監正的冉公公,悄然出現翠凝閣偏殿,白司儀的面前。
“司儀真甘心如此沉淪著?你可得想想,明年約莫三月就要開始選秀了,獨霸萬歲爺的機會可不多了,等秀女們一進宮,百花齊放,萬豔爭春,你想在出頭可就難了。”冉公公悠悠然坐到椅上,自己倒了杯茶水,品了一口:“時間可不等人啊。”他說。
自陸司帳被廢了後,冉公公很是找過一些人,獻媚,偶遇之類的招勢衝著啟元帝使了好大一通,可惜,一點用沒有不說,還被衛嬤嬤藉機清出去不少,把他拉籠的乾清宮宮女們損失了大半。
後來,他學乖了,比照著蘇諾的樣子,送上去好幾個胸挺眼大,身材巨好的。結果,卻被啟元帝斥責獻媚於帝,沒安好心,管內務府的趙王還罰了他半年的月俸,教訓他:一個太監管什麼後宮的女人?真是沒事閒的蛋疼。
這句話,生生的把冉公公嘔的噴出一口老血,蛋疼?開什麼玩笑!他連蛋都沒有,還疼個毛線啊!
兩個來月,使了幾波人馬全被折下,他的,野生的,旁路的一個都沒攻進啟元帝胯下,冉公公算是看明白了,在大婚前,啟元帝估計是不想在收宮女了。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白司儀。
這天下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白司儀雖然在陸司帳的事上閃了他一道,讓他丟了個大臉。可是,說到底,那也是攝政王的人,她若得寵了,怎麼著也比衛嬤嬤那邊的蘇諾一家獨大強。
衛嬤嬤是他永遠的敵人,千古長存,萬古不變,抱著這一終極原則,冉公公舍下老臉,親自登了差點閃斷他腰的白司儀的門。
“總管此言何意?”白司儀略垂首,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白司儀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本監是何意?你會不明白。”冉公公重重的揮了下拂塵,以示不滿:“本監不與你廢話,你只需替本監除去那蘇諾,本監便保你平步青雲,想必你也知道,本監乃太后娘娘身邊的人,就算你不得帝寵,有太后娘娘保你,日後貴女進宮,也有你一席之地。”
“本監如此說,你可聽明白了?”冉公公用拂塵柄敲了敲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響。
“小女聽明白了。”白司儀一動沒動,連眼角都沒抬,心緒卻急速亂轉。
“那你決斷如何?”冉公公不給她一點考慮的時機,連聲追問。
“總管,此乃大事,小女又怎能輕易決定下來,請總管容小女幾日空閒,思索此事。”白司儀抬起頭,看著冉公公,無比真誠,滿臉堆笑的說。
“王爺跟太后娘娘一慣交好,你又是王爺的人,本監不會坑你,你仔細想想,在來回本監吧。”冉公公用那張滿是褶子老臉伸了白司儀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說,尾音拖長,語調怪異。
“是。”白司儀福了個禮,恭恭敬敬把冉公公送出門去。
一直看著冉公公的背影遠去,白司儀才轉回寢室,坐在塌邊,支肘細思起來。
“主子,冉公公即已來求和了,您為什麼不答應?他是宮中老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