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想什麼,馮太后悠然的保證道。
保住名聲?是拿住她的把柄吧!不露痕跡?那痕跡怕是都留在她的手裡了,這樣的事被握在馮太后手裡,她這輩子就都得聽人家的了。柳寧君狠狠的握了握拳,對無力改變現今狀況的自己憤恨到了極點。
“柳家的把柄,哀家手中不止這一件,不說這些年柳家和馮傢俬下那些勾聯,只說當年哀家致死柳嬪時,你柳家袖手旁觀,預設相助,甚至在柳嬪未死時,就派了柳未映來接手引導當今,有此一件,你們就註定下不了哀家的船。”馮太后冷淡一笑:“馮家與當今之間的矛盾,不差這一件,但是你們柳家就不同了,你們如今依靠的,除哀家和馮家之外,就只有當今了……”
乍聽得此等秘聞,柳寧君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猛然轉頭望向衛嬤嬤,似乎想看見她憤然而起,但讓她驚恐的是,衛嬤嬤除了輕聲啜泣之外,竟只垂眸低目,一言不發,看那樣子,似是預設了。
“嘶,那臣女就多得太后娘娘恩典了。”被忽如其來的真像打擊的頭暈目眩,柳寧君臉色鐵青的咬著牙,半晌才回過神來,鄭重的起身,對馮太后行了跪拜大禮。
態度恭敬而順從。
“你這般聽話乖巧,又惹人疼愛,哀家怎麼捨得不幫你呢。”馮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番秘談,幾下週轉,三人商量了約小半個時辰,把所以細節都約定完畢之後,馮太后才披上斗篷,扶著守門宮人的手,如來時般,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走出儲秀宮的大門,馮太后轉頭看了看還亮著燈火的房間,想著跟柳嬪一模一樣的柳寧君,想著白眼狼般的啟元帝,想著日暮西山的馮家……她扯起嘴角,冷然一笑。
想進宮,想萬人之上?真是好志氣,跟她那賤人姑姑一樣……都讓她馮斯月佩服的很,也很想成全。所以,柳寧君,不如你帶著你那個白眼狼表哥一同下地獄去萬人之上吧,說不定柳嬪那賤人還在十八層地獄等著你們母子,姑侄團圓呢!
帶著個皇帝馬上風而死,想必你柳寧君一定能‘名傳千古’,而你們柳家,也定可‘遺臭萬年’。
賀玄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臨死之前,還能讓你快活一場,這也算她這個做人母后的,全了那點母子之情。
馮太后幽深的瞳孔似閃爍了火焰般,緊盯了乾清宮的方向一會兒,隨後,驟然甩袖離去。
天上一盤銀月照耀大地,一切恢復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儲秀宮,禁閉所。
送走了馮太后,衛嬤嬤憂心忡忡的回首望向柳寧君。
“姑娘,您真要應了太后娘娘的意思嗎?”今天受驚過度的衛嬤嬤神志還不怎麼精明,聲音都木呆呆的。
“她想把我玩弄與鼓掌之中,想的到美。”柳寧君眼神狠厲的轉頭,目視著她未禁閉前和馮玉兒共住的房間:“馮家也別忘了,宮裡還有那個傻子存在呢。”
“我人小位卑,玩不過馮太后,比不得承恩公,但馮玉兒那個傻子,我卻還是指使的動的。”柳寧君緊緊的咬著唇,惡狠狠的說:“想拿捏我,可沒那麼容易。”
☆、125|55。20
自從發生‘奶孃叛變’,啟元帝黑化事件之後,乾清宮的氣壓都比較底,宮人們連來回走路都輕手輕腳的,生氣捅了那隻名為‘萬歲爺’的馬蜂窩。
早些年,就是啟元帝從童年過渡到青少年那階段時,他脾氣那是相當不錯的,不止是對百官們和氣,就算是對宮人們也很禮遇(最起碼錶面上很禮遇)。按理說,做為一隻苦大仇深的青春期叛逆少年,面對四面楚歌的局勢,啟元帝在那時都表現的很溫和,沒道理在大權在握,四海昇平的時候忽發叛逆期吧!
要知道,萬歲爺,您已經二十有二了,冠都加了,孩子都仨兒了,不適應在玩四十五度角的明媚憂傷了!
每天在朝堂上被噴,在乾清宮被瞪的官員和宮人們,都齊刷刷淚流滿臉的仰望天空,雙手合什祈禱萬歲爺快點恢復正常。
啟元帝最近的心情確實非常不好,柳家的事在其一,衛嬤嬤背叛的事在其二,而其三嘛,則是承恩公又‘叫囂’著要求補全他摩下的軍隊了。
好吧,用‘叫囂’來形容承恩公的態度,似乎有點過份,其實人家說的挺誠懇的,要求也算合理,不過,哪怕承恩公表現的在可憐,馮家的姿態在溫順,啟元帝都不可能把人補給他們。
開玩笑,好不容易自然消耗了‘馮傢俬軍’,把承恩公一系的勢力拆的七七,八八,啟元帝是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