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
“讓他過來”太子話裡帶著絲絲的怒氣。
“拜見太子殿下。”來人正是‘中毒昏迷不省人事’的閔白卓。
此時他嘴角還沾染著一些黑紫之色,唇色上也帶著一層黑氣。但是他面色卻紅潤的很,雙目有神,剛剛走上觀臺時也是大步流星,絲毫看不出中毒垂死之人的模樣。
“你不是……不是中毒?”太子看到閔白卓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哦,這個啊?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哈,我昨晚因為今日這捶丸大賽興奮的緊,一晚上沒有睡著,臨近天明才小睡了一會兒。不料起來時已經不早了,就沒有用早膳。”
“說重點”太子臉上的不耐都已經不屑掩飾。
“哦,重點就是我早膳沒用,剛剛捶丸揮棒時一時使大了勁,眼前一黑,就撅了過去。嗨,我一直有這血虛之症,一不按時用膳就這德行。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掛念,我們還是趕緊開始比賽吧”閔白卓的臉上帶著幾絲羞赧,畢竟因為沒用早膳暈在賽場上的他怕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那你指尖上和嘴角上的黑紫之色是什麼?難道不是中毒所致?”一旁一直在聽著的閔庸終於沉不住氣了,此事他綢繆已久,怎麼會出差錯,他不信、不信!
“這是桑葚,今早上我小堂叔給我的,說是他院子裡新摘的,新鮮的很”閔白卓抬眼一看是閔庸,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通。
“桑葚?”
不光是閔庸,在場的眾位朝臣及其家眷,眾位皇子和那坐在首位上的太子,據是一臉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對啊,還挺甜”說罷,閔白卓還笑著砸了砸嘴。
坐在不遠處的穆雨棠用帕子捂著嘴輕笑了幾聲,她身旁的薛沛寧則是一臉看怪物般的看著她,“雨棠?”
“咳咳,無事,看來等會這比賽就能開始了”穆雨棠接過爾葉手裡遞過來的茶,斂起笑意道。
“阿應,果然讓你猜著了,這幕後之人還真是太子和閔庸。”薛啟銘和閔應已經回到觀臺上,場上的比賽也已經重新開始。
“不過沒想到你只是讓白卓裝暈,結果這小子還真暈過去了,今日這戲可是下了力氣了。”薛啟銘說這話時,故意壓低了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
那次落水之後,閔應尋了個機會,還是與閔白卓還有薛啟銘,將先前他和閔庸兩人的恩怨與他們講述了一遍。
兩人除了義憤填膺,也都表示願意聽從閔應的計劃。
“若不將計就計,以閔庸那個性子,還會想出別的法子來害白卓。不過他所辦之事接二連三的失利,怕是他接下來要承受的不光是淮南郡王與三皇子的報復,還有太子殿下的怒火。”閔應捧起茶,恰巧看到對面身著秋香色衣衫,白色幃帽遮面的她也拿起了茶。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笑意。
穆雨棠看到對面的閔應恰好也在看她,不禁垂眸,掩笑。
☆、22。第二十二章
“多謝”
閔應三人剛出校場,就看到等在門口,樣子有些侷促的屈鴻漸。他膝蓋處還有灰印子,是剛剛臨時受審時在地上蹭的。
“沒事,不用謝。我本來就無事,總不能讓他們白白冤枉你吧”閔白卓毫不在意的道。
“這——”屈鴻漸平日裡一直板著的一張臉,終於有了鬆懈的痕跡。
“屈公子,不用在意。這件事本來就是烏龍一場,要這樣說來。若不是白卓暈倒,還不會連累你至此,應該是白卓向你致歉才對。”閔應看屈鴻漸還是眉頭緊鎖的模樣,只得半開玩笑的開解道。
“啊?”閔白卓朝著閔應看去,看到他臉上的正色,有一瞬間,他還真以為是自己錯了。
“不敢當,喚我鴻漸就行。”屈鴻漸帶著幾絲羞澀的笑,他此時想起自己以前的狹隘,感到陣陣羞愧。
“原來你會笑啊?我還你為你天生就板著個臉呢。”
“白卓。”薛啟銘拍了下閔白卓的肩,示意他不要亂開口。
“我——”屈鴻漸的臉色泛紅,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去前面找處地方坐下好生聊聊,這也不是個說話的地兒啊。”閔白卓擦了把臉上的汗,建議道。
“也是,白卓今日受累了,我們去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再回去,左右今日也沒課了。”薛啟銘贊同的點了點頭。
“就那裡了”閔白卓指著校場斜對面一條街上的酒樓道。
“順天樓”閔應看到那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