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堪憂,不宜再與她硬碰硬,先回京城把毒解了,回頭再來收拾她!
“是!”侍衛們相繼上馬,扯著韁繩緊追淮南侯。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格桑不屑冷哼:“死老頭,竟然在本姑娘面前撒野,不自量力!”
夏魁一張俊顏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一個臭丫頭,竟然也敢嘲諷他這重中之重的軍中元帥,可惡至極!等他解了毒,養好傷,定要找她算總賬!
目送夏魁轉過彎,消失不見,秦十一從隱蔽的大樹下躍下,笑盈盈的走向格桑:“小雙,辛苦你了!”
格桑笑眯眯的看著秦十一,掀開臉上的面具跪在地上:“叩見皇上,皇后娘娘。”
南宮墨笑著看著小雙:“你怎麼扮成格桑的模樣啊?”
小雙看著秦十一:“這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秦十一笑著說道:“我知道夏魁好女色,便讓小雙扮成格桑的樣子等在這裡,用毒蛇狠狠教訓她!
小雙笑著說道:”皇后娘娘知道夏魁父子對格桑已經垂延三尺,才讓我扮成格桑的樣子等在這裡的。這個好色侯爺,我早想教訓
他了,這次放蛇咬他,也算是為自己出了口惡氣。”
“我這計策如何?”秦十一笑盈盈的看向南宮墨!
“很好!”南宮墨的原意也是讓夏魁意外重傷,一個月內無瑕算計別人,十一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秦十一嘴角彎起優美弧度,目光看到了那條花花綠綠的蛇,只見盤在小雙的手腕子上,半眯著眼睛,十分享受:“小雙,你那蛇……很毒嗎?”
小雙瞟一眼手腕上的花蛇,一把撈了起來,輕撫著它的小腦袋,眼角眉梢盡是傲然:“這蛇是我親自養的,毒性不是很強,不過,解毒後需要臥床休息,小心仔細的休養,不能動氣,不能動怒,更不宜動用內力,只要動了氣渾身就疼痛難忍!”
秦十一眼瞳裡浮上一抹淺笑:“拖住夏魁一個月,他們可以查出很多事情,能不能重掌軍營,還得另說!
軍營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夏魁一路騎馬顛簸,雖然點了穴道,減緩了毒素的漫延,又用內力護住了心脈,但他回到江南侯府時,蛇毒已經遍佈了大半個身體,他面色青紫,呼吸急促,命懸一線。
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又是銀針,又是湯藥的忙碌了大半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毒解了!重賞了大夫,夏魁獨自一人躺在床榻上,看著雪青色的帳幔,他面色陰沉的可怕,那女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讓毒蛇咬他,若他再晚回京一時半刻,性命堪憂……
輕微的敲門聲響起,夏荃推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隻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米粥,幾碟小菜,以及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爹,用晚膳了!”
夏魁面色慘白,嘴唇也蒼白的沒有多少血色,瞟一眼飯菜,有氣無力的道:“我現在還不餓,先放著吧!”
“是!”夏荃點點頭,將托盤放到了夏魁床邊的小桌上,目光閃了閃,欲止又止。
夏魁斜睨著他,漫不經心的道:“有事?”
夏荃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目光冷然:“爹,您剛將軍中大權交出,就被那可惡女子放毒蛇痛咬,實在可惡,她絕對是個勢利的女子,見您沒了權勢,無法再整治她,方才這麼膽大包天的戲弄您,如果您還大權在握,她絕不敢這麼胡作非為!”
夏魁眼瞼沉了沉,冷冷的道:“皇上只罰為父閉門思過一月,一月後,我回到軍營,三軍的兵權,還是為父的,到時,再狠狠教訓那女子不遲!”
“一月有三十天,每天都有可能發生變故,父親被奪權的聖旨剛剛下達,我這做兒子的尚且不知,一名山野女子竟然已經得到了訊息,您就不覺得蹊蹺?”夏荃看著他,眸底閃著凝重。
夏魁目光一凝,當時知道他被奪權的只有三個人,皇帝,方公公,蘇戚,皇帝是一國之君,方公公和他無冤無仇,又急趕著回去赴命,那就只剩下蘇戚了:“你是說……蘇戚故意對外宣佈,我做錯了事,被奪了軍權……”
夏荃重重的‘嗯’了一聲:“不然,怎麼解釋一名山野女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得知了您被奪軍權的訊息?京城很多高門貴族至今都不知道您被皇上罰了面壁思過。”
夏魁利眸微眯:“平日裡他最聽話,我也對他很好,毀壞了我的名譽,對他有什麼好處?”
夏荃目光冷然,低低的道:“蘇戚一直受到我們族人的排擠,就是因為他不姓蘇,而且這些年來,你不覺得蘇戚對我們並不是那麼唯聽計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