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是不可以告訴任何人的,她自然不會說,只聳聳肩,嘆了口氣道,“沒有,就是覺得有些像。其實也不像。”轉頭看了看四周,“還有多久到呢?”
她的話才剛剛落地,隊伍便在前面停了下來。
上官璟一路小跑著過來。看了慕夕一眼,眼神也沒在她身上多做停留,立即轉向青木赫,道,“前面便是巫狼族的古麥山谷,你們四下埋伏好,等我的訊號。”
青木赫與慕夕一同快步往隊伍中間走去。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策,眾人四下散開。藉著夜色,將身子隱藏在高草後。
青木赫從懷中扯出一塊黑布,將自己的臉蒙上大半,只露出兩隻眼睛。慕夕瞅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其餘人也是三四個一組,五六個一組,悄無聲息的分散開來。
與此同時,阿玹等人已經抵達古麥山谷中那汪水潭周圍。
他們昨夜就進來採摘到了月夜荷,並在周圍紮了營帳,等著今夜月圓之時進行解蠱。
掌月祭司與他們同行,此時正與阿諾籌劃著待會兒解蠱的事宜。
夜空中的月亮愈發的圓亮起來。
阿諾算著時間,將解蠱用的東西一一備好。
掌月祭司取出那隻得來極其不易的月夜荷。眉心似有一股擔憂,道。“阿諾,這蠱毒可是自小養在身上的那隻?”
昨日上官璟來找他,要求他幫阿諾護法。他就已經猜測到了什麼。因為只有阿諾自小養的蠱毒,才需要月夜荷做引子來解除。月夜荷可以起到緩解反噬的作用,否則阿諾會有生命危險。
阿諾垂下眸子,眸中的光亮一閃即逝。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抬起頭來,對上掌月祭司的眼睛。壓低聲音道,“祭司大人已經知道了。阿諾就不瞞著您了。這蠱毒確實是阿諾自小養在身邊的…………同心蠱。”
同心蠱?掌月祭司的眉頭凝了一瞬,沉默半晌,道,“我幫你護法。”
儘管知道上官璟事先安排好了,但阿諾還是十分感激的看著掌月祭司,道了聲謝
畢竟幫助她護法的話,掌月祭司是要承受一半的反噬。
掌月祭司似笑非笑的對她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
一切準備完畢,眼看著那輪圓月已經升至最高點,空中忽然傳來一聲蒼鷹的鳴叫,聲音淒厲悠遠,似從遙遠的山巔傳來。
南宮長歌微微蹙了下眉頭外,迎風與墨軒對視一眼後,齊齊看向南宮長歌,仨人心有靈犀般的彼此交換了表情,而其餘只是好奇的掃了一眼天幕,便見怪不怪的去做各自的事情了。
阿玹端坐在一片空地上,阿諾取出月夜荷放在阿玹心口,又捏起一枚銀針對準阿玹的心口處猛地紮了一下。
黑紅的血液潺潺流出,瞬間染紅了衣襟。阿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臉上似乎還帶了微笑,衝阿諾點點頭。
阿諾抿了抿嘴,垂下眼眸去。當日她追殺阿玹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此時幫他解蠱,總覺得很是彆扭。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掌月祭司微微一笑,“開始吧。”
與此同時,南宮長歌已經雙手按在腰間的那柄長劍上,他不動聲色的走到上官墨身邊,壓低聲音道,“有埋伏。”
上官墨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與南宮長歌四目交接後,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剛才那一聲蒼鷹的鳴叫,是他的暗衛放出來的訊號。
“大概有百人。”南宮長歌垂下眸子,唇角微動。不仔細看,似乎根本察覺不到他在與上官墨說話。
上官墨鼻子輕嗯了一聲。臉色平靜,依舊一副慵懶閒散的樣子。
可是倆人在低語完後,便慢慢踱到阿玹身前,一人一邊護著阿玹。迎風與墨軒自然聽得出那蒼鷹鳴叫的暗示,彼此交換了眼神後,十分默契的一左一右,守在阿玹身後。
當四人成正方形,將阿玹守在中間的時候,阿諾已經念動咒語,催動阿玹體內的蠱蟲。
掌月祭司手執月杖,雙目緊閉,口中也是念念有詞,他聲音低沉沙啞,那上古梵文般的咒語從他口中一連串的迸發而出,而月杖中的月之精華,穩穩的籠罩在阿諾身上。
四下,清風陣陣,高草輕搖。阿玹緊閉著雙目,額頭已經沁出一層層細密的汗珠,他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手腕間青筋暴增。瑩亮的月光照在他的臉龐上,顯得愈發的蒼白。
他該是很痛苦的。渾身的肌肉都如被萬隻螞蟻啃食,細密的疼痛侵入骨髓,可是他卻一聲不吭的忍著。
暗處,慕夕隱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