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二一見是南宮長歌,忙點頭哈腰的迎了出來。
南宮長歌環視一週,問道,“陳伯呢?”
店小二忙應道,“陳伯在院內研製草藥呢,最近剛從南嶽國收了一批奇珍異草,陳伯這幾日都在忙著配藥。”
“我自己進去便是。”南宮長歌點點頭,抬腳往裡院走。
店小二弓著身子行了一禮,回去招呼客人。
裡院很寬敞,呈四方狀。陳伯正坐在一棵梨樹下,擺弄著手中的草藥。雪白的鬍子隨風徐徐飄動,一雙慈目此時灼灼生輝。
他是極愛草藥的人,每次看見有奇怪的草藥都愛不釋手,所以南宮長歌已走至他跟前,他也絲毫沒有察覺。
“陳伯。”南宮長歌聲音清淡。
陳伯這才抬起頭,一雙眸子笑的和藹至極,“世子來了啊。”說著,就要起身行禮。
南宮長歌一手將他穩住,自顧坐下,“天氣這麼熱,也不叫個小丫鬟來打個扇子,小心中了暑。”
“不打緊,這樹底下好乘涼啊,風一吹,就舒坦了。”陳伯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草藥,“世子可有什麼事麼?”
南宮長歌挽起嘴角,從懷中掏出那包粉末,攤開,“陳伯可知道這是什麼藥?”
眼前的藥粉很細膩,在陽光下竟然閃著金光。陳伯伸手輕輕點了一些,放在鼻下聞了聞,又取了一點,放入口中。
沒有味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之所空 空莫成忌
南宮長歌遞了一杯清水給他漱口洗手,問,“沒有味道,觸水即溶。”
陳伯點點頭,“這樣的東西,很少見。”
這時候,一陣清風徐來,少許粉末從紙中飄出,散在旁邊的一隻藥碗裡。
陳伯忙將紙包裹好,卻見藥碗中的藥水忽然變成了紫紅色,頓時瞪大了眼睛,道,“這!”
南宮長歌也第一時間發現了碗中的藥水變色,神色頓時古怪起來。
“這是什麼藥水?”
“紫瓊花露,我一般用它來試藥的。”陳伯道。“這藥粉與這藥水相觸會變成紫紅色,難不成這藥粉是用,麝草做的?”
“麝草?”南宮長歌思忖道,“就是那種製造迷香的草藥?”
陳伯鄭重的點頭道,“是,這種草藥迷惑人的心智,使人產生幻覺不說,中了此毒的人,若是有一味兒香引導,便會聽從那用香人的使喚。世子可是有朋友中了這樣的毒?”
南宮長歌心下一沉,微微擰起了眉頭。“我那位朋友或許是中了此毒。她一夜之間似變了個人,做出的事情也非常理難尋。”
陳伯捋了捋鬍鬚,“那應該就是了。只是這毒在南疆一帶才有,很少在我們都城出現。”
“如何解了這毒?”南宮長歌問。
陳伯想了想,“這種毒雖然厲害,但解也好解,只需要山楂薄荷茉莉紫耿草煲水。喝上那麼一計就行了。”
薄荷,茉莉?
前日裡皇上才賞賜了他一些薄荷和茉莉,只需要在藥鋪裡取些山楂。紫耿草便可。
心裡的石頭放下,他又與陳伯閒話了一番,待小丫鬟將包好的山楂和紫耿草送了過來,南宮長歌這才起身離去。
天外已是日落斜陽。晚霞豔麗,氣勢磅礴的將半個天幕渲染成橙紅色。
披著夕陽,南宮長歌嘴角噙著一抹說不上意味的笑意。
青木赫為了得到慕夕,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哼。若是讓慕夕知道,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他了。
伴著馬蹄聲。車輪聲,步行聲。慕夕倚在青木赫身旁,一手捏著一顆紫溜溜的葡萄送入口中,一手端著一杯清酒。一邊吃一邊喝。車簾子被她捲起,清風拂面,窗外綠意盎然。她就這麼神態舒懶,笑意盈盈的欣賞著山間的景色。
一雙晶瑩的眸子像是汲滿了碎鑽,撲閃撲閃的,襯著那張粉嫩的面頰愈發的光彩照人。
他倆在車中好不愜意,可是苦了跟在他們車後面的林思思。
一想到慕夕與王爺在前面同乘一輛車,她這小心臟就一路堵著堵著,是吃不下。睡不著,分分鐘拿黎兒來出氣。
所以這一路上,黎兒也是心驚膽戰的不能好好吃點東西。打個盹。隨時有可能被林思思揪著一頓臭罵,那小臉都瘦的凹了回去。
隊伍不緊不慢的行著。
眼看天色逐漸的暗下了來,剛巧這一帶地勢平坦,靠山隔水,是個紮營的好地方。於是青木赫決定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