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順著標記往外走。
林中不時的傳來孤鳥的鳴叫,伴著濃濃的霧氣,聲聲淒厲蒼裂,聽的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倆人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得大腦開始變得混混沌沌,雙腿不再聽使喚,痠軟的使不上勁,卻依舊看不見出路,只覺得周圍除了白茫茫的霧氣,便是走進了才能看清的碧色竹子,沒有盡頭般,讓人抓狂。
“赫,我好累。”話音未落,慕夕就覺得大腦一沉,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往前面倒去。
連帶著,將一路扶著她的青木赫也拉的摔倒在地上。
青木赫用力的搖了搖她,想將她搖醒。無奈慕夕已然失去了知覺,如同死人般,一動不動的。
看眼下的情形,倆人若是再走不出去,定要喪命於此。
青木赫咬了咬牙,彎下身子。想將她背起。可才站起來,卻又腳一軟,再次摔倒在地。
這一次。青木赫也失去了知覺,昏厥過去。
軍隊依舊保持著秩序往前走,由於日頭過於的猛烈,士兵們已走的渾身是汗,單穿一件軍服,後背就被汗水浸溼了大半。
考慮到再這麼走下去會中暑,領兵的隊長前來要求原地歇息片刻。
可是青木赫與慕夕打馬跑出去好久都不見回來。聽風有些為難,心裡又有一股莫名的擔憂。
本來,他是要跟在王爺身邊的,但是臨行前,王爺叫他看著軍隊,所以他才留了下來。
這樣毒辣的日頭確實讓人打不起精神來。雖然士兵們的體力極好。但不稍作休整的話,恐怕真的有人會中暑。
思前想後。聽風決定聽從那隊長的建議,命令全部人員原地休整,該喝水喝水,該方便方便,餓了就吃些東西,一個時辰後再出發。
林思思從車裡下來,挺著大肚子行了幾步,感覺太陽曬得頭腦發昏,便由黎兒又扶著回到車裡。
她知道王爺與慕夕去騎馬了,心裡雖然不是滋味,但想到自己有了兒子,也就將這口氣忍了下去。
聽風騎著馬走到隊伍的最前面,遙遙遠望,依舊不見王爺和慕夕的身影,這倆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兒?都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未回來,會不會遇上不測呢?
可又想到慕夕的武功那是自己都比不上的,外加一個王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
他調轉馬頭,折身回到隊伍的最中間,此時攬雪已經起身,昨夜裡是他當夜班,凌晨才換的聽風。
“你去休息一陣吧。”攬雪從馬車裡下來,第一句話就是關心自己的好搭檔還熬不熬得住,讓他去休息休息。
聽風心裡擔心著王爺,也完全沒有睡意,“我等王爺回來再去休息吧。”
“王爺去哪兒了?”攬雪納悶。
聽風將王爺與慕夕騎馬的事情幾句話帶過,又道出自己心裡的擔憂。
攬雪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子,道,“這樣,你在這裡守著,我到前面去看看,這一帶都是荒原,王爺與慕夕定是往南邊去了,或許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攬雪說完,便牽過一匹快馬,絕塵而去。
與此同時,南宮府裡,後花園中,南宮長歌正與南宮寺相對而坐,倆人一人捻著一粒棋子,圍剿廝殺。
頭頂黃鸝輕鳴,綠柳成蔭,清風淡過,荷花在水池中微微盪漾著。
清風碧水花香暖陽,一切都看著美好,可是這平靜的美好馬上就要被南宮長歌即將要說的話打破。
“我不是您親生的兒子。”在落下最後一顆白子兒後,南宮長歌悠然開口。
他語氣平緩,神態自若,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掃過棋盤中已成死局的棋子,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南宮寺抬眼仔細的看著他,良久後,語氣一樣的閒散,“我知道。”
他的回答竟然是‘我知道’而不是‘你說什麼?’
這樣的回答出乎南宮長歌的意料,饒是他再沉著淡定,還是有些微的震驚。
“您,一直都知道?”南宮長歌思索了下,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剛剛知道此事的。
“你小的時候,我就懷疑了,但是你娘很疼你,你娘離開後,我欠她的無法彌補,我只能更疼你,你越來越長得像你親生的爹,直到落重殤那孩子將你打傷了,我才不得不承認,當年的事情還沒完。”南宮寺的聲音突然帶了些許滄桑,他站起身,踱到荷花池便,雙手負在身後,“我一直都把你當親生兒子栽培,你也很爭氣,從不讓我失望。當年的事情,確實是因我年少輕狂做錯了,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