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子的人這才開啟色盅。
周圍爆出一陣鬨鬧聲。
慕夕喜滋滋的將贏來的籌碼收入懷中,各別那幾名富家公子哀嚎陣陣,看慕夕的眼神也愈發不善。
落重殤始終站在她身側,不言不語,可身上總透著那麼一股凌冽之氣。讓那幾名公子有些望而生畏。
慕夕抱著籌碼。等搖色盅的人再次搖動色盅。
那幾名富家公子不信邪,紛紛嚷嚷道,“再來。老子就不信了。”
色盅停下來,慕夕眨巴的眼睛,毅然將懷中籌碼推向押小的那一邊。丟出籌碼後,還挑釁般的瞅了一眼身旁的那幾名富家公子,“怎麼,不跟我一道押小麼?”
姿態慵懶。話語隨意,也正是這份漫不經心的姿態。惹怒了那幾名富家公子。
為首的那名不屑道,“老子就押大。”說著,將籌碼丟向賭桌。
其餘幾名也表明態度,跟著他把籌碼丟向賭桌。
慕夕聳聳肩,抬頭對落重殤說,“他們真任性。”
落重殤眸子滿是笑意,說,“他們有錢。”
“嗯,”慕夕點頭,對搖色子的人說,“大哥,可以開色盅了麼?”
那搖色子的人吆喝一聲,開啟色盅。
周圍再次爆出一陣唏噓聲,“又是小?”
慕夕樂呵呵抱過自己贏得籌碼,笑聲舒朗道,“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繼續繼續!”
而押輸了那幾名公子,嘴角抽了抽,不信邪的瞪著眼睛,又瞅了瞅慕夕,不忿氣道,老子一路贏過來,這小子一來,老子就一直在輸,難不成這小子動了手腳。
但又見她隻身立在賭桌前,似乎並未做過什麼?心裡納悶,又不甘心。
“再來!”他從懷裡掏出籌碼,等著色盅再次開啟。
這次,慕夕沒有先下押,而是有些踟躕的歪著頭,對落重殤道,“你說,我這盤是押小呢?還是……”
不等落重殤答話。身側那幾名公子就嚷嚷開,“我們押小!”
“對,押小。”
一眾人,一股腦的將籌碼丟向押小的一邊。
慕夕為難道,“怎麼都押小呢?我覺得這次該是開大的那一邊。”
話語不急不緩,動作不緊不慢的將籌碼押出。
那幾名公子先是愣了一瞬,轉而想到連續兩盤開小,難不成這次真的開大?
可是籌碼已經壓下,又不能反悔,只能拼了命的喊“小小小……。”
色盅開啟,慕夕歡呼一聲,“果然是大啊!”
她雀躍的伸手抱住落重殤,“待會兒本小爺請你喝酒吃肉去!”
她修長的的手臂軟若無骨,迎面撲來帶著一股清淡的茶香,落重殤凝黑的眸子有一瞬的顫動,垂頭看看懷中的人兒,嘴角不自覺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只是他戴著面具,沒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連輸三盤的那幾名公子,終於有些扛不住了,此時滿臉憤憤不平,又不能把慕夕如何,只嘆自己運氣太差,甩甩手,離開了賭桌。
而慕夕與落重殤在這裡一頓豪賭,閣樓上的木窗子後,一雙幽然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他們。不,確切的說,是緊緊的注視著慕夕。
“王爺,他們再這麼贏下去,今日賭場的收入怕是要成負數了……”一名小廝在青木赫身邊耳語。
青木赫微微抬手,那小廝還欲說些什麼,但見他神色冰冷,眸光如刀,心裡一顫,忙閉上嘴,低著頭退了出去。
“攬雪……”青木赫突然開聲,將立在門外的攬雪喚來,吩咐道,“戴上面具,隨我下去。”
攬雪領命,取來與慕夕一模一樣的兩張黑色骷髏面具,隨著青木赫自二樓走了下去。
此時慕夕正賭的酣暢淋漓,贏得手腳發軟。興致盎然,不亦樂乎。
落重殤只站在她邊,說的是她陪他來賭場,可是他從來都不賭,每次來都是慕夕賭的忘乎所以,他在一旁默然觀看。
不過每次,慕夕賭的差不多的時候,他便會帶她走,不讓她繼續賭下去,唯獨這次,慕夕就快贏下一座城池,他都沒有喊停,似乎在等待什麼,又似乎只是很隨意的想這麼一直贏下去。
倆人每到一張賭桌,便贏一次,轉遍整場,竟沒有輸過。
很快,人們便注意到了他倆,有些跟風的人,見他倆押什麼,就跟著押什麼,一時間,賭場氣氛高漲不已,連賭場的管理人員都有些接受不了,神色開始慌張。
這倆人是來砸場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