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細瞧,驚道:“受傷了?怎麼回事?”
慕夕微微一笑,安然的看著莫一峰驚驚詐詐的表情,緩緩道出那日被監獄頭領出去後的事情。
夜風下,她一身白色衣袍,懷中抱著團成一團的毛絨絨鵝毛披風,聲音輕緩,眸中含著淡漠的笑意,就像在講述一件毫不關己的事情。見她如此安然,倒是莫一峰不淡定了。怒氣衝衝的罵了幾句粗口,喊著要幫她去報仇,要把那打她的監獄頭子大卸八塊。
慕夕見他如此為自己抱不平,本已平復的心緒,又掀起一絲微漾。
可這件事十分蹊蹺,慕夕覺得並不是那麼簡單的,當時那抽她鞭子的倆人是恨不得把她抽死,一點兒都不手下留情,到底是誰這麼想要自己的命呢?慕夕決定好好查查,但不能被莫一峰攪和了。可莫一峰一副立馬要去幫自己報仇的樣子,慕夕忙將他拉了回來,寬慰道:“莫大叔,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謝謝你送的披風,後來呢?你剛剛講了一半沒講完。”
慕夕成功的將莫一峰的注意力轉了過去,莫一峰兩眼灼灼一拍腦門道:“對對對,那個婆娘追我追了三天,不就一件破披風嘛,我一怒之下跟她打了一架,結果,她贏了。他爺爺的,那婆娘功夫真了得,我莫一峰很少遇上對手的,這次算是遇上了。”莫一峰一邊說著,往窗臺上一跳,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繼續道:“於是我想這樣子也不是辦法,那披風老子是勢在必得。我就問她到底想怎麼樣?”
“然後呢?”慕夕覺得這莫大叔實在太可愛了,明明就是他自己偷別人披風在先,還問人家到底想怎麼樣。
莫一峰一甩頭髮,瀟灑道:“結果她也算個直爽的人,只是,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莫一峰有些扭捏,吞吞吐吐半天。
慕夕歪著頭,笑問:“只是什麼?她叫你做什麼?”
“他爺爺的,她打贏了老子後,就問老子為何一定要那披風。”莫一峰撓了撓頭,眼含疑惑道:“老子就說啦,說想送給恩人,老子覺得這披風很適合老子的恩人。結果她就問老子的恩人是誰,老子就告訴她啦,結果,她說想來見你,不過老子沒答應,老子要先來問問丫頭你的意見,不過你現在身受重傷……”
慕夕笑眯眯指了指自己,問:“莫大叔口中的恩人可是我?”轉而又揉了揉鵝毛披風:“見一面倒是無妨,待我傷好後,大叔可以帶她來見我。不過那時候,我應該不住這裡,大叔可以去將軍府找我。”
莫一峰點點頭,爽朗笑道:“誒,也好。丫頭幫我抑制了體內的毒,可真是救了我一命。不過話說回來,這披風可不是簡單的披風,那婆娘跟老子說,這披風可以阻擋暗器,防止別人偷襲,且這些鵝毛用特殊的藥材浸泡過,穿著它可以活血補氣,醒腦安神,對身體也是極好的。”
慕夕眼前一亮,驚歎道:“哦?還有這等功效?”於是更加愛不釋手的摸了摸那柔軟的鵝毛:“謝謝莫大叔的禮物!不過大叔體內的毒並未祛除,待過幾日我可以下地隨意走動,就能幫你配出解藥了。不過這幾日大叔還是不要亂走,靜養著好些。”慕夕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叮嚀莫一峰。
莫一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心想,都這麼大個人了還被一個小丫頭教導,是挺沒面子的,但他知道慕夕也是為他好,外加下個月的江湖盛會馬上就要到了,他這身上的毒也不能再拖了。於是,乖順的點頭,表示不再去盜取別人的物品,消停一段時間了。
“丫頭,時間也不早了,早些歇著,大叔過幾日再來看你。”
慕夕點點頭,望著莫一峰遠遠遁去的身影,眉間含了一絲感動,嘴角微微揚起。她突然很感恩,自己在這裡還是蠻幸運的,總能遇到對自己好的人。
話說此時,明王府內,燈火通明。李盈盈顫抖著身子,跪在書房中,青木赫冷著臉,一副吃人的表情。聽風和攬雪靜若寒蟬的立在一旁,倆人看著嬌嬌弱弱的李盈盈,表情皆是“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其實本來剛剛氣氛還是挺融洽的,李盈盈攜著小碧,端著食盒來送飯,青木赫友善的將她們請了進去。
李盈盈也大著膽子,給青木赫夾菜盛湯,殷勤主動。難得青木赫還給了她一副好臉色。
聽風覺得這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要知道正是因為李盈盈這門婚事,才害得王爺和慕夕姑娘關係破裂,王爺近幾日心情很低落,甚至連話都不願多說。可此時能與李盈盈同坐一桌用膳,真的超乎了聽風的想象。
席間李盈盈見青木赫臉上掛了笑容,看著也不那麼冷漠,便提議用完膳想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