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呢?”
攬雪思索片刻:“他還是老樣子,吃喝玩樂,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青木赫點點頭。上官墨看似與南宮長歌交好,可卻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時常嬉皮笑臉,玩世不恭,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他武功極高,如果這次江湖盛會他要插手的話,那麼事情就難辦了。
翠白山,慕夕已經和衣睡下。
蘇璃給她安排了一間側方,房間不大,但極舒適。窗子微微開了一條縫,可以看見山中那清澈的月光,和隨風飄搖的梨花。
慕夕由於幫薇兒紮了針,已覺身子疲乏,且這幾日常是失眠,很久沒能好好的睡上一覺,於是已早早進入夢鄉。
鬼面與蘇璃也早睡下了,屋中最後一抹燭火被吹去。
夜靜的幽深,山中清風陣陣,樹葉嘩啦啦的作響,慕夕做了一個極其幽遠的夢,夢中男子青衣墨靴,眉眼俊朗,笑意溫暖。她想要伸手去觸碰他好看的眼眸,可是才抬起手指,那張極其熟悉的臉就變得越來越模糊,隨即便是一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慕夕猛地坐起身,撫著胸口,大口喘氣。
“慕夕,做惡夢了?”上官墨不知何時坐在了她的床頭,屋子裡沒有點燈,只有窗外月光投來的一絲微茫。
慕夕驚嚇,但聽聲音熟悉,仔細辨別,才舒了一口氣道:“上官墨,你怎麼跟鬼似的坐在這兒?”
上官墨見慕夕完好,且精神不錯,又恢復一貫的調笑:“據說你被擄走了,可把小長歌急壞了,沒想到你在這呼呼大睡。”
慕夕輕哼一聲,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出來散步,偶然見著你,咱倆還真有緣,我每次散步都能遇上你。”說著,上官墨颳了下慕夕的鼻子,眼中笑涔涔。
慕夕拍開上官墨的手,她知道上官墨總喜歡胡謅,也懶追根問底,“告訴長歌,不用擔心,我在這裡住的挺好。”
“怎麼,不打算離開了?”上官墨皺眉,睨著她。
慕夕搖搖頭,“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上官墨略有所思:“那好,如果鬼面為難你,給我報個信。”說著,將一隻火哨塞到她手裡:“向天上打訊號,我能看見。”
慕夕本想拒絕,但見上官墨眼中似有固執的擔憂,於是微笑著將火哨收入袖中。
上官墨見她神色安然,也不多問,只叮囑她照顧好自己,便欲轉身離去。
見他要走,慕夕還是忍不住問道:“那個,青木赫他,知道嗎?”
“知道什麼?”上官墨明知故問,臉上掛著笑,看不出情緒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