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師了。”夏楓調侃他。
“噗——”唐軒之剛剛又喝下去的開水噴了精兵隊長一臉。後者伸手拭掉,仍是懵懵懂懂不大明白,他就是看哈里曼鎮長礙眼。
開水嗆進唐軒之的鼻腔裡,他咳了好幾下才舒服,忘記了反駁夏楓,繼續拿著名單看。問精兵隊長:“弓兵還要增加,至少做到與長矛兵相等。”
“好的聖雄大人。”
精兵隊長說完就回了中密滋,夏楓督守北密滋,唐軒之是兩邊跑。
又到了夏季甘蔗收穫的季節,南部陽光充足,比北部的甘蔗含糖量還高。可惜夏楓忙著打劫,沒空搞作坊,只能眼睜睜看著紅毛鬼商人低價收走。
內洛爾雖然沒有被洋人佔領,但到處都是洋人的作坊。葡萄牙和西班牙商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南部話,低賤的勞力,豐富的資源,讓這些遠洋而來的紅毛鬼賺足了錢。
既然阿爾法沒有動作,唐軒之和夏楓就完整地替他接管了密滋北中二鎮。礦產珠寶還有糧食,順便也幫他賣了,感謝他大方豪爽還不收稅金。
僅半個月而已,那些從波尼維跟過來的女人和孩子,全像換了一個人,有飽飯吃,從精神面貌到身體煥然一新。兩位大人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她們的感激之聲。要不是因為還在打仗,夏楓都想開課了。孩子得從小培養,從幼時更容易建立正確的價值觀。
當然,想想而已,現在他們還沒這個資本。
五天之後,從城裡陸續傳來訊息,說前王的殘餘勢力跟阿爾法打起來了,他險此被人暗殺,雖沒死,但也受了重傷。
唐軒之直呼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誰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的,在唐軒之這裡,福也是雙至的。
這天傍晚,北面來了兩百人,清一色的吠舍,腕上戴著乾淨的毛制聖線。看起來個個都驍勇善戰,一個抵奴隸兵兩個不止。
他們自稱是裡沃拉的城民,裡沃拉在二十年前被阿爾法的父親老阿爾法佔領,隨後進行瘋狂屠殺。他們就是當時沒被殺死,隱姓埋名活下來的倖存者後裔。裡沃拉地處在穆西河上游,民風彪悍,在抵抗阿爾法時把他的兩個兒子刺死在穆西河的河迦碼頭上。戰敗之後,這些參與計程車兵就遭受到滅頂之災,他們的妻子兒女都被處於火刑。這在南部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仇恨因子死死地埋在他們心底。一代一代延續,直到推翻阿爾法的統治才會消逝。
有血仇的反抗者,比混飯吃來投奔的奴隸兵們戰鬥力更強。現在有幾方勢力在角逐,他們卻選擇唐軒之。不得不說,連夏楓也低估了“神軍”的影響力。
因為這兩百人全部被迫換了姓,唐軒之答應他們,阿爾法死之時,就是他們恢復本姓的時候。
“誓死效忠神軍大人!”吠舍軍團齊聲高呼。
姜戈帶著他們去營地,途中聽見吠舍們議論:
“神軍大人果然跟傳說一樣,戴著面具。”
“我兄長猜得沒錯,他並非北部貴族,就是他們海得拉巴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的後代。”
“不管是哪位,肯定是神主的安排。”
“等了二十年,終於等來阿爾法的剋星啊!”
。。。。。。
心急的精兵隊長又問:“聖雄大人,咱們現在可以攻城了吧?”
“你呀!”唐軒之見他那副殷切的樣子,說道:“憑你三千條槍就想攻城?先攻南密滋吧,今晚行動,正好看看這些吠舍戰力如何。”
夏楓又琢磨出一個“好”東西,她想,種姓制度太過頑固,如果最後她走了,這裡一樣落到高種姓人手裡。不等於是白忙活了嗎?
華夏一些起義軍要麼來個割發,要麼捆個紅頭巾以明志。
她得變一變,後來想到,就在男女聖線的位置綁一個綠色的麻花辮,以此證明他們是“神軍”的人。這條綠辮還有非常崇高的意義,三股繩子編在一起,每股繩子代表光明、自由、智慧。聖線什麼的就別再戴了,想跟著神軍就必須服從神軍的規定,不戴是不行的。
唐軒之帶著部隊去南密滋後,夏楓就開始收集綠布了。
這個措施釋出出去的第一天,忙著鑄王椅制王服的胖鎮長還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奴隸們手腕上都戴上了,一個個喜笑顏開。首陀羅本就沒有聖線,也非常主動前來領布環。
哈里曼衝進夏楓的指揮部,看見案几上整整齊齊擺著幾百根綠辮,急道:“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夏楓沒理他,數了四十三根,遞給他:“你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