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也好對付啊。忙作勢賠禮道:“姑娘,恕在下愚昧,形勢所迫導致某出言不遜,望姑娘海涵。”
“嗯,我海涵了,你走吧。”
“姑娘!”
“你一心要找我師傅,就是斷定我幫不了你,既然我爺爺已然仙逝,你就應該另謀出路,何苦還在我處浪費時間。”
唐軒之彷彿又見到藥館裡的夏楓,言詞犀利,寸步不讓。自己親母親姐被火燒死時,她還能淡然看之。
“絕非常人!”唐軒之心裡突然冒出這句話,愈加誠肯:“恕在下眼拙。。。。。。”
“停,別一口一個在下,你心底並不尊重我。何苦作出這些表面功夫,平白讓人覺得膩味。看你的性情像是個跑慣江湖的,又有一身好功夫。難道你的師傅也跟你一樣虛偽噁心嗎?”
唐軒之一張臉驀地黑了,心道:我其中一個師傅還真就比我虛偽。但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小丫頭炸毛啦,眼下只能熄火不敢燒油。
“姑娘說的是,我馬上改口。”他看向窗外,惆悵道:“你無法體會,我們遠走他鄉提著腦袋為家人賺暖衣飽飯的銀子有何等艱辛,又突遇大難身陷‘囹圄’。見到你會使大明功夫,怎能不生出希望,奢求姑娘的師傅或許能。。。。。。”
“停!”
唐軒之的悲傷情緒立即化為怒氣:她為什麼總是要打斷別人,如此不知禮儀。不得不懷疑他的爺爺到底有沒有好教她。
“我能力有限,真的救不了你。”夏楓說道:“但是,你如果有什麼計劃,需要我配合。看在我爺爺的面上,我樂意效勞。時間不早了,還要練功,所以不敢與公子多作交流。而且,想必公子也看出來了,我這人喜歡乾脆利落,不愛迂迴拖拉,希望公子下次過來,也能一樣。”
終於把稱呼喚對了,唐軒之聽著聽著怒氣已消,冷靜一分析,也認為她說得很對,喜道:“姑娘行事張弛有度,堪比男兒,唐某折服。有姑娘這句話,就算幫不上忙我也知足。其實唐某也是一個豪爽灑脫之人,跟姑娘是秉性相投。”
夏楓心心念念要見大明人,現在見到了,卻沒有想象中開心。畢竟隔著四百多年的價值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