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曲一指,是阿米勒(縣長)的女兒。母親還是縣長第一順位的側妻,地位尊貴。
說這話的時候,艾米辛的口氣好不豔羨。
夏楓扶額,這種捷徑從古至今都有啊。當然華夏也一樣,傳說中舜不就娶了堯的女兒嗎?感情本就是自私的,與生俱有,慾求不滿是人的本性,幾個妻子和睦共處的“太平盛世”,鬼才信。怪道拉賈尼會忍辱負重一心賺盧比,他肯定是不甘於下,很有野心啦。兒子如此,母親能“平庸”到哪去?
這種等待的日子十分難熬,說好次日便到的使者,第三天都沒來,她們不敢有什麼動作。連住在奧拉蒙家也不好隨便出門,害怕給人家惹什麼麻煩。畢竟身份還沒下來呢,若是使者手裡果真有一道密令,要滅巴利一家,她們就得必須隱藏住。況且,威爾辛對夏楓直言交待過,出門必須坐有遮布的驢車。意思很明顯,沒事別出門。
娜伊的落紅稀稀泥泥一直沒能止住,這幾天她恢復了情緒,不再害怕見人。第四天一早,威爾辛帶著娜瑪和夏楓,便把她送進了醫館。
令人意外的是,夏楓在醫館遇到一個老熟人,小姑娘雙眼灼灼地盯著她。
夏楓按捺住驚喜,不停給她使眼色。
儘管蘿呼多不明所以,卻也控制住了自己的興奮,一張臉憋得通紅。最寧人欣喜的事情莫過於,“他鄉”遇故知。
“蘿呼多。”左邊黃布簾子遮著的內屋,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右邊還有一間屋子,同樣用黃布簾子遮住,靜悄悄的並沒有人。
夏楓聽出那是她的母親——大嗓門大叔的妻子。
“來了,媽吉達。”蘿呼多朝夏楓使了個眼神,瞥向醫館的後門。
蘿呼多進去後,夏楓明白此地不亦久留,不管身份換沒換,都不敢與曾經的鄰居有交集。蘿呼多倒沒事,就怕她的母親,那婦人不好相與。
心裡很是焦急,悄悄來到威爾辛的旁邊躲起來。她再急也沒辦法,這個黃衫女巫(醫生)還在為娜伊進行第一次唱誦——驅魔。
唱誦是為了收錢,收錢後才會給藥,在世俗的認知裡,值錢的是女巫的驅魔儀式。
娜瑪幾人一臉虔誠,夏楓躁急不堪。她本來以為這裡能找到幾味清宮的草藥,結果,全是成品。各種各樣的藥油,或者藥沫,更甚者是藥品製成的長香。夏楓懂的那一點點藥理,一點用場也派不上,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什麼做的。既然大家都這樣治病,半懂不懂的她也無力改變。
“跟我上來吧。”女巫說道。她頭上繫著複雜的頭飾,唇薄得就如兩條線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派。
夏楓四人上樓時,聽見醫生的小徒弟悄悄跟師父咬耳朵:“卡瓦村那位母親給我的,讓我好好給她女兒治臉。”
醫生薄唇一撇,鄙夷道:“你拿著吧。”
圓臉小徒弟開心道:“謝師父。”
治臉?蘿呼多臉上好像沒事。夏楓極想了解她家到底出了何事,需不需要她的幫助。腦子還在想,腳就行動起來,直接朝蘿呼多示意的地方走去。
威爾辛瞧見夏楓下樓,擰起眉頭想著心事。
蘿呼多也正好從裡面出來,兩人像不認識似的,一前一後來到後門的臺階處。
夏楓馬上握住她的手,關心道:“你還好嗎?”
蘿呼多沒等跟夏楓問好寒暄,急不可耐地說道:“夏爾,你母親和姐姐在裡面,曼爾被人打了,傷得很重。”
“那你怎麼來了?”夏楓疑惑。她對索拉母女的事情一點點興趣都沒有。
“聽我說。”蘿呼多貼近她腦袋,指著門外不遠處那輛驢車:“你知道嗎,我們是坐車進鎮的,不坐車都不讓進,這車是村長家的。”
夏楓心驟地一寒:“卡瓦村?”
蘿呼多點頭:“我母親本不願來,但沒人陪她們。少爺們又發了話,所以。。。。。。”
少爺們?!夏楓忙問:“曼爾住在孃家,沒有回她自己的村子?”然後,勾搭上了孃家村子的地主少爺,們?
蘿呼多回握住夏楓的手,也感到分外羞恥,她咬了咬嘴巴:“聽我母親說以前曼爾也不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嫁人後越來越不知檢點。唉!以後不知道她們怎麼辦,不可能還一直跟三個少爺纏在一起。”
連蘿呼多都在擔心曼爾的未來,曼爾能不清楚嗎?可是人一旦墮落嚐到了甜頭,怎麼能再爬出來?
夏楓還是忍不住問道:“索拉怎麼想的?”
蘿呼多聽她直呼母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