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個女人,就想到她女兒。母女一個樣——囂張跋扈。
“不對,老闆,我不要這種,我要皮板,寫招牌用的。”
老闆沒好氣地叫她趕緊放下,另外遞給他一塊白木板:“價錢一樣!”
維卡知道被宰了,也無心爭論,拿著就跑。
“甘波媽,等等我呀,你住的地方遠嗎?”婦人大踏一步追上來,差點踩著腳下的裙襬。
“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維卡腳下不停,越走越快,那婦人都快追不上。
“哎喲,甘波媽,你這不是捂著眼睛哄嘴巴嘛。你慢點呀,等等昆陀,他找了你兩天,你怎麼也不給家裡帶個口信呀?”
“甘波媽,甘波媽,你跑什麼呀!”
不跑還等著讓你扒衣裳嗎!維卡像只受驚的母雞,咯咯咯抱著木板朝住處狂奔。。。。。。
那婦人眼看追不到,別的不恨,就恨昆陀剛才離開了。要不然,她非得把維卡的衣服扒下來不可。如今帕絲塔一件出門的好衣裳都沒有,哪有這樣的婆婆。
曾經在帕絲塔出嫁的前幾天,她就跑去尼尼莫村和維卡打過一架,無奈力氣比不上人家,被撓得狼狽不堪。如果不是知道維卡有一把子蠻力氣,她一開始就把人摁住了。
“臭婊。子!賤貨!”婦人實在跑不動了,進氣兒沒有出氣多,軟趴趴地倚在牆頭,口中罵罵咧咧。
。。。。。。
“維。。。母親,你跑慢點!”夏楓見維卡突然衝進來。
老太太坐在堂中,冷冷地看著她:“誰在嚇你?是不是老布奇!”
“沒。。。不是,我是著急方便。”維卡也算有點急智。
“那你快去吧,我伺候太太寫字。”夏楓趕緊把人扯開,重重握了握她的手。
維卡很有眼色,往樓頂而去。
老太太拿出鐵筆,示意夏楓帶著“小主人”進到內屋。。。。。。
足足寫了半個小時,那簡單的一個詞“富貴糕”才堪堪完成,木板還空了二分之一。
剎帝利小孩放下鐵筆,高高興興地拍手,“祖祖,寫完了,寫完了。”
“嗯。”老太對他慈愛地笑道:“亞德夫真聰明,現在,再寫上你的姓名,亞德夫。薩克塞納。古普塔。”然後繼續握著孩子的手,一筆一筆地寫。
原來這家姓古普塔。夏楓臉上一直在笑,心裡卻想哭,天都快黑了,她的富貴糕早就涼透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反正夏楓的腿都站麻了。那張木板終於可以上色,燒紅的鐵筆,歪歪扭扭的勾勒出她的“飲食大業”。
老太太很滿意,“拿去吧,我們只收你們兩成利潤。”
她本還等著夏楓欣喜道謝,看見的卻是一臉錯愕。
“怎麼?”
夏楓只覺屋內的氣壓驟然降低,忙道:“太太,我是太開心了。”
。。。。。。
總算明白為什麼要寫上“小主人”的名字,夏楓雖然有些吃驚,但卻沒有不爽,其實這何嘗不是一種保障。畢竟技術還在自己手裡,人家也沒說要搶“專利權”。
等到“開業”以後,她才知道人家這是在幫她們,其他首陀羅,或許送五成利潤都求不來。
夏楓拿著招牌上樓,維卡早就平靜下來,只娜瑪一個人在那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聽完維卡的“彙報”,夏楓心裡再慌也沒表現出來。問道:“昆陀也來了?”
“那賤婦是這樣說的。你不知道,她死死盯著我的莎麗。。。。。。”
夏楓打斷維卡:“你在哪裡把人甩掉的?”
“放心,那老賤貨不知道我們住哪家。”維卡信誓旦旦保證。
也就是知道你往哪裡跑了?夏楓扶額,想了想說道:“好了,你們這兩天哪也不要去,我一個人出去賣貨。大家快收拾收拾早點睡覺吧,明天很早就要起床加熱富貴糕,都打起精神。”
說得不錯,昆陀和丈母孃此刻真是打起精神圍著這片住宅區轉了三四圈,維卡的影子都沒找到。兩人大眼瞪小眼,不敢進去找人,更不敢大聲呼喊。
“昆陀,你說她會不會去了哪家做傭人?”丈母孃問道。
昆陀沒回答,這正是他所擔心的,他沒料到維卡還有這樣的本事,私心裡當然不希望被岳母說中。看樣子,維卡的確是要和他決裂。
昆陀那隻緊張的右手,不知不覺死死摳住了沙牆。。。。。。
最後,丈母孃決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