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說道:“死傷的暗衛們照老規矩好好補償,這件事到此為止,傳下話去,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準動年夫人!沒別的事了,下去吧!”
“……”這就完了?兩人面面相覷,都在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以至於把王爺的話聽錯了。
“你們還有事?”楚王見他們呆若木雞一動不動便問。
“沒、沒有!”
“是、是,屬下告退!”
兩人悚然一驚,慌忙起身,弓著身子倒退了出去。
到了門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有種猶在夢中的感覺。
“想必,王爺另有更好的絕妙安排,咱們就不必多管了!還是回去吧!”一人道
“說的是!”另一人贊同點頭,一同離去。
第二天,許嬤嬤安排好府內之事,便將在廣藤院偏房過了一夜的方水秀帶上,親自送往方家。
方大老爺夫婦倆聽了許嬤嬤所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方大老爺臉色蠟黃,半響說不出話來。方大夫人心中既震驚更不信,看到女兒纏著紗布的脖子和憔悴蒼白的神情,更覺心疼,不由趕著許嬤嬤顫聲道:“嬤嬤,這件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誤會或者,另有內情呀!我們家阿秀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呢!”
許嬤嬤聞言頓時有幾分不快,再開口語氣便多了三分生硬,“方大夫人,此事不光一個人親眼所見,你們家小姐見事情敗露還企圖自殺,她脖子上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據!難不成方大夫人以為老太君糊塗了,冤枉了你家小姐嗎?若非兩家親戚,我們大夫人又向老太君苦苦求情,若非侯夫人心胸寬廣不計較,事情就不會這麼私下了結了!”
方水秀一直垂著頭呆呆的不言語,只有聽到“侯夫人”這三個字的時候猛的抬起頭瞟了許嬤嬤一眼,眼底劃過一抹怨毒憤恨。
“你給我住口!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方大老爺大怒咆哮,狠狠瞪了妻子一眼,向許嬤嬤陪笑道:“這死丫頭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們真是心中有愧,心中有愧呀!往後一定好好管教這死丫頭!好在府上寬厚,保全了我們方家的體面,方某在此謝過了!改日上。門向老太君賠罪,請侯夫人諒解。”
許嬤嬤說道:“方大老爺先別這麼說,這件事情還沒完呢!”
見方家夫婦二人詫異望過來,許嬤嬤心中既覺可氣又覺可笑,方水秀做出這麼大的事來,難道他們以為自己把人送回來交給他們好好管教就完了?這也太不把年家放在眼裡了!
許嬤嬤便繼續道:“老太君、大夫人和侯夫人的意思是請兩位即日便送表小姐前往家廟吧!院牆要砌得高高的,一個漏洞也別有,再派妥當人好生照料著!老太君不希望今後再聽到關於表小姐的事!”
方水秀臉色一白,情不自禁顫了顫,卻是咬了咬唇沒有做聲,依舊低著頭。
“什麼!”方大夫人猛的驚叫了起來,變色道:“這,這——”
“方大夫人,”許嬤嬤客氣的說道:“老太君已經很仁慈了,否則的話,表小姐此刻該出現的地方不是府上而是順天府的大牢!”
“是,是!”方大老爺心亂如麻,在聽到許嬤嬤這麼說的一剎那雖然也心疼女兒,但更多的是惱恨:若非她自己不知死活、不知好歹,又怎麼會弄出這種事情來?年家沒把她送官,還對外低調隱瞞了此事,已經很對得起方家了!
“請老太君放心,請大夫人和侯夫人放心,我們一定照做!一定照做!”方大老爺心中既恨且怒,“這死丫頭能留一條性命,已經是老太君開恩、我們祖上積德了!”
“方大老爺能這麼想老奴也能好好的回去向老太君交差了!”許嬤嬤微微一笑,客套兩句,便告辭離去。
“老爺,這可怎麼辦呀!咱們女兒這花一般的年紀——”
“你給我閉嘴!”方大老爺氣恨恨冷笑道:“怎麼辦?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記性差了?剛才許嬤嬤的話你沒有聽見嗎!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把這不孝的東西給我帶下去、趕緊往家廟那邊打發人收拾安排去!”
方大夫人被丈夫吼得臉色發白,嗚嗚咽咽的拭淚轉身欲去。
“站住,”方大老爺又叫住她,心煩意亂的說道:“你趕緊叫人重重的備一份厚禮,明天給我上年府去一趟!不,是備三份厚禮!”方大老爺想了想又覺肉痛,便又加了一句:“其中一份給咱們家大妹的可以備簡單一些。”
方水秀還是跪在那裡一動不動,聽了這話不由得抬起頭來,勾唇譏誚道:“爹爹用不著白費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