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站在那裡任憑她粉拳飛舞吧……
慶哥哥!
想到了那個翩然少年,她的眼淚就止不住流,到底我要怎麼辦?慶哥哥,你快點來救我啊!
夜風習習,寒意上心頭,思緒繞繞,無奈囚深庭。
這一夜,她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房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小丫鬟,淡紫色的紗裙,素淨的小臉蛋,一雙眼睛不大,卻挺有神的,看過雲福,就輕聲道,“姑娘,您洗把臉吧,這後宅一般沒什麼人來,饒是那些人也都是守在角落裡,並不敢到您屋子裡來,所以,您不用怕,該歇息就歇息,該去院子裡走走也無妨,就是不要出那道月亮門就行了!”
很顯然,這是個機靈的小丫鬟,看雲福臉色憔悴,眼底紅血絲盈滿,就知道她一夜沒敢睡。
說來也是常理,誰被人如此擄來,大抵也是不敢閤眼的。
“謝謝你!”雲福對著小丫鬟點點頭,過去在她端來的洗臉盆裡洗了臉,又拿起了梳子,想要收攏梳理一下頭髮,卻被小丫鬟接過去,“姑娘,請坐這邊,容欣兒伺候您!”
她將雲福引領到一邊的銅鏡前坐下,而後手中的梳子就翻飛著,不大時辰就把雲福的長髮給梳理得妥妥貼貼的,還在髮間簪了一朵花,粉色的小花,映著雲福嫩白的膚色,倒也是好看。
“欣兒,你在這裡做丫鬟多久了?”欣兒這一番細緻的伺候,漸漸地就讓雲福放下了戒心,昨晚整整一晚上的焦慮都似乎得到了緩解,她轉頭看著欣兒,問。
“回姑娘的話,欣兒是六歲就被買進封府中來的,而今欣兒已經十一歲了!”欣兒福了福,回道。
“哦,五年了!”雲福低低地呢喃著,不過很快他就抬起頭來看著欣兒,“你說這裡是封府?那你們的主子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她問這話,欣兒面色有些作難,“姑娘,有些事兒呢,不是欣兒這個當奴婢的該說的,主子們的事兒,奴婢不敢背後說長道短,不過,姑娘問及了,欣兒不答,顯得欣兒對姑娘心不誠,若是姑娘以後答應了主子,成為封府中的女主子,那欣兒更不敢違背您了,只是請姑娘諒解則個,欣兒只能跟姑娘說,咱們封府的老爺叫封颯,在朝中為官,是……大官……所以,姑娘還是好好尋思尋思若是可以,就從了咱們封老爺吧……”欣兒說道。
“封颯!”雲福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矮胖又歹毒的男人叫這個名兒。
她有些後悔了,之前在臨城慶哥哥讀書的時候,就該多問他一些關於當今天下的事兒的,沒準兒慶哥哥就知道這個封颯是何許人也!
“你退下吧,我累了,想歇會兒!沒有什麼事兒不要來打擾我!”這個欣兒的舉止都是好的,就是她勸說她答應封颯這件事兒,讓雲福不喜,所以,當即冷了臉,將她打發了出去。
欣兒機靈,自然明白是她剛才的話惹著這位姑娘了。
可主子交代的事兒,她就是不想做,也不行啊!
很恭敬地給雲福施禮後,欣兒退後幾步,到門口這才轉身開門出去了。
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她輕輕嘆息,心道,姑娘您那裡知道,您已經羊入虎口了,拖得時間再久,那也是逃不出去的,封府雖大,但卻似樊籠,以往都是隻許進不許出的,這次老爺如此重視這位姑娘,還給她安置在獨門獨院不說,囑咐了人好生伺候著,這會兒又著人去銀鋪選珠寶首飾去了,為的就是博姑娘一笑,讓她應了嫁給老爺。
老爺以前也沒少往府中帶女子,那些女子往往都是心甘情願地從了老爺的,每天夜裡,老爺的房中都會傳出女子的慘叫,那聲音真真的嚇得欣兒拿了被子捂著頭,卻還驚駭得渾身顫抖。
女子叫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拿了席子來,把人捲走,也不知道昨夜什麼時候,怎麼死的,身子都是硬挺挺的了,披頭散髮,渾身傷痕,死狀恐怖。
欣兒就有一次看到了那女子死的慘象,以後再也不敢去看,往往早上老爺院子裡有動靜的是個很,她都找個由頭去膳房,幫嬤嬤做點什麼,磨磨蹭蹭的,等老爺院子裡那些男人把席子給抬走了,她才悄然回來,給爺伺候更衣,打水,端茶。
每當這種時候,她從爺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一分狠厲,九分怨恨,就好像死的女子讓他十分生氣,是他前世的仇人一樣,實際上,有一次,欣兒聽到洛管家跟蔣幹的談話,蔣幹說,今晚上去哪兒弄女人來伺候爺?那洛管家說,還能去哪兒?去那些小門小戶中,給他們爹孃些銀子,買來幾個……
於是,欣兒知道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