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哼,我這個名兒倒著寫!”
有人不忿了。
“你就名兒倒著寫啊?他們倆之間若是沒事兒,那我一輩子倒著走路!”旁邊人不屑。
“哼,算你狠!不過,這對男女若是真的害了於橋,那怎麼害得啊?於橋身上什麼傷也沒有,膚色也正常,沒有中毒的跡象,他死得那麼自然,跟睡著了似的,這到底怎麼死的?”
眾人納罕。
“不知道啊!”
大家一起搖頭。
“來吧,大家都搭把手,把於橋給抬到山上去埋了,京都可是帝王之城,絕對不能弄出些難堪的事兒來!”張遠方說著,就招呼於家的左鄰右舍。
眾人也嘆息,既然找不到證據來證明於橋是被害死的,那屍身老是放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啊,這天氣燥熱,別說是放上十天半月的,就是三天兩日的,那也是會腐爛的。
“你們不要帶走我的橋兒啊!我的橋兒是被害死的啊!”於家老婦人哭鬧著不肯讓眾人抬走於橋。
“哼,這個老不死的,你是成心想要把我害死啊?你也不想想,你一把年紀了,我若是活得好了,還能給你一口吃的,讓你活下去,若非我出了事兒,你就只能是等死了……”王氏氣咻咻地謾罵於家老婦人。
“哼,就她還會善待婆婆?誰信啊?她若是那種正經有良心的,於橋也不會死了!”鄰居們都鄙夷道。
“芹兒,就當為孃的求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你跟橋兒好歹是幾年的夫妻,你怎麼忍心讓他枉死?芹兒,你就說出來,到底是誰害死我的橋兒啊?我不用你養老,我就是馬上死了,那也心甘,只要橋兒能死得瞑目啊!嗚嗚,芹兒,求你了,快把兇手告訴張捕頭啊……”那老婦人撲上去,又欲抱王氏的腿,被王芹一腳踹中胸口,哎呀一聲倒地昏死過去。
那王芹兒嘴裡還嘟囔著,“跟老孃一日夫妻的多了,老孃都得記住了 ,那且不累死了?”
她這個舉動把眾人都惹火了。
幾個老婦人去幫忙著給於家老婦人掐人中,另外一些人都氣憤地指責王芹兒,“王芹兒,你當年是逃荒到這裡的,不是於家兩母子收留了你,你早不知道死在哪兒了?現在,你卻恩將仇報,還是人嗎?”
“就是,張捕頭,這種傷風敗俗的女子,簡直就汙穢了咱們京都的福地,快點把她抓起來吧!”有人對著張遠方說道。
張遠方也沒料到這個王芹兒竟敢當著他的面兒就對於家老婦人下狠腳,想要把她拿下了,但是罪名呢?難道就因為她踹了老人一腳,就得把她關進牢裡去?如此,那牢裡還不得人滿為患啊!
簡而言之,只是傷風敗俗卻是不能構成被抓被關的理由的。
他瞪著王芹兒良久,這才冷冷地對她說道,“你最好小心行事,別讓本捕頭抓著你害人的蛛絲馬跡……”這話裡就是威脅了。
王芹兒也意識到,自己當街這個動作挺不得人心的,急忙快步到了那於家老婦人跟前,把她扶起來,“娘,您別再傷心了,於橋不在了,我保證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呵呵,你腳下再重點,剛才已經給老婦人送了終了!
雲福看了半天,覺得這王芹兒跟那黃思強,簡直就是翻版兒的潘金蓮跟西門慶。小潘童鞋最後是被大郎的兄弟二郎給殺了,好歹算是罪有應得,一命償一命了!
那這個王芹兒呢?難道就由著她這樣害死了於橋,還逍遙囂張?
“主子,咱們走吧?”莫拙聽這個王芹兒越說越難聽,怕那些爛話再汙了自家小姐的耳朵,所以小聲催促了一句。
“莫拙,等下!”但云福卻並沒有答應,反而是近前一步,到了那張捕頭身後,小手扯了扯張捕頭,張捕頭機敏,猛然回頭,卻見身後是一個俏生生的小丫頭,不覺問,“小丫頭,你什麼事兒?”
“張捕頭,我有幾句話,請您近點,我跟您說……”雲福眨巴著大眼睛,眼底是一片澄澈,看起來就是一個心無城府的小丫頭。
張遠方愕然,“本捕頭正在辦事兒,不能跟你玩,一邊回家去,別在外頭耍,遇上壞人怎麼辦?”
他說著,就對雲福笑笑,表情很是友好。
雲福表示自己對這個張捕頭也沒惡感,所以,她回他以笑顏,“張捕頭,您若是想要破了此案,那就近點,我有話要說,但不足為外人道也!”
你……
張遠方本來想說,你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發現就破了這命案?但他與雲福對視目光,發現這個小丫頭儘管年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