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啊?我若再任憑你們囂張,那我還是人嗎?今天,當著眾人的面兒,你說說,到底放不放過雲良?”
“宋祈彥,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敢跟你大哥我這樣說話?長兄如父,你不知道啊?”
“長兄如父?你的所作所為是一個長兄做的嗎?”
宋祈彥目光裡都是憤怒,“我雲良性子敦厚,不是隨意可以打罵別人的,這事兒若是你們不罷休,那好,從娘那裡偷了我五千兩銀子的事兒,我也決不罷休!今兒個,大老爺想要抓雲良,那就連虎子一起……”
啊?
“你這個……”
甘慧芬一聽就急了,她兒子腿傷還沒好呢,怎麼能被抓起來?
再說,她來鬧,那是要讓縣爺抓雲良的,怎麼到了了,還要抓她的虎子啊!
雲福一家人,誰也沒想到,宋祈彥會不惜跟宋祈輝鬧翻了,也要護著雲良。
想想,還是血脈連心,當爹的哪兒有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人抓起來啊?
雲良懵懂地看著宋祈彥,往前走兩步,想要過去跟宋祈彥說話,但想想之前的事兒,他還是站住了,低著頭,不吭聲了。
辛娘也是沒想到,宋祈彥今兒個會這樣旗幟鮮明地站在雲良這邊,跟那天他們宋家要休了自己的情景完全不同,想想,也是理解,他知道雲良是他的親骨肉,自然是疼著的。
如此一琢磨,她眼底就都是淚,再看著宋祈彥頭上的血順著額頭往下流,就有些於心不忍了。
悄悄把帕子給了雲鳳,對著宋祈彥那邊努努嘴,雲鳳自然是明白,也知道今兒個爹可是幫他們的,不是以前那樣冷漠了,小丫頭也是心裡高興,拿著帕子就過去遞給宋祈彥,“爹,你擦擦血……”
看著自己疼在手心裡的小閨女過來脆生生地叫自己爹,這個久違了的稱呼,宋祈彥激動得渾身發抖,他伸手摸了摸雲鳳的頭,喃喃一句,“都是爹不好……”
爹!
雲鳳再喊了一聲,眼圈就紅了。“好,不哭,雲鳳不哭,爹不用擦,怕給你娘弄髒了!”
他說著,就顫顫巍巍地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血。
“老爺,這個給您!”
茗珠把手裡拿著的帕子給了宋祈彥,宋祈彥接了,抹了一把臉,對雲鳳說,“你要好生聽你孃的話,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
雲鳳看了看他,轉身又回來了,把帕子遞給辛娘,“娘,我爹說怕給你弄髒了!”
“唉!”
辛娘重重嘆息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我來證明雲良是無辜的!”
一聲嬌呼,二嫚從外面進來,他身後跟著她老爹姜老闆還有另外幾個人。
“你是悅來酒樓的姜二嫚?”
楊峰徳是識得二嫚的。
他常去酒樓吃酒,怎麼會不認識。
“對,大老爺,我就是姜二嫚,我是來證明雲良無罪的,那天我爹出去買菜了,我一個人在後堂正忙著洗碗,宋虎子這個混賬東西仗著喝了二兩貓尿就跑到後堂來,於行不軌,把我的衣裳都給撕破了,二嫚我就呼救,正好雲良到我酒樓去,聽到了我的喊聲,就跑進去,看到他欺負我,就去拉扯他,哪知道這宋虎子仗著人長得高大,覺得雲良打不過他,就有恃無恐,不單單辱罵雲良,而且還拿了棍子打雲良,這才把雲良激怒了,對他動手的……這事兒,不關雲良的事兒,我們倒是要來請大老爺賞賜雲良,他是救人的英雄!”
說著,宋二嫚指了指她身後跟來的這些人,“他們都是酒樓的街坊,他們都能證明,當日確實是宋虎子在我酒樓裡鬧騰,被雲良給制止了!”
“對,大老爺,我們都能證明!”
那些跟來的人也都齊聲道。
這個……
楊峰徳一下子就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他又照例看看宋紅梅,宋紅梅對著他用嘴型說了一句,而後又朝著雲福努努嘴。
楊峰徳心領神會,繼而高聲道,“好,本官對於這事兒的始末已經瞭解了一些了,但是還沒有最終了解清楚,接下來,本官會將有關人等都帶到衙門裡好好審問,孰是孰非,本官定然是會給出一個公道的結論來的!”
“不成,大老爺,您不能抓雲良,他是好人,他都是為了救我啊!”
二嫚急了,想要過去阻攔。
但是被楊峰徳一眼瞪過去,“小丫頭,本官是在辦理公事,你以為這裡是你的酒樓嗎?再敢大聲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