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他們家大人,有本事你們衝我來!”隨著話音剛落,宋祈彥就拄著柺棍在茗珠的攙扶下進院子了。
一看到他來,辛娘臉色一變。
宋祈彥看了她一眼,剛要說句什麼,辛娘卻拉了雲鳳的手,跟她進了裡屋了。
他尷尬地張了張嘴,又神情頹然地閉上了。
那漢子看了看宋祈彥,幾乎都要樂了,“你們家還有沒有正經男人了?不是毛孩兒就是病秧子,你們這是跟我們鬧笑話呢?”
“呵呵,不是鬧笑話,病的不是我們家的大人,你呢,有什麼事兒就奔我們幾個來就成了,你若是有理,有本事,管我們家出來的是什麼人?”
雲福沒想到宋祈彥會來,但也絲毫沒有給他好臉,心道,這一切若不是當初你做事兒太絕,哪兒有今天這些亂事兒啊?
宋祈彥聽她這樣說,老臉紅了紅,但還是站著沒走。
“你們不用在這裡瞎咧咧,我們都是雲福的鄰居,我們都是看著她長大的,都是她的叔叔伯伯,所以,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有什麼就衝我們大家來!少在那裡逼逼些沒用的,快點大爺我都等不及要揍你了!”
宋柱子說著,掄圓了鋤頭,就奔那長了胸毛的漢子去了。熟料,那漢子竟被嚇得媽呀的叫了一聲,抱頭就跑。
後面的幾個,見勢不好,也都跑了。
院子裡這會兒就只剩下那些莊稼出了問題的農夫了。
“雲福姑娘,當初我們只所以花錢僱你們幫我們播種,其實都是因為我們這些人家裡窮,沒有勞力,一個人播種要費太大勁兒了,與其費勁兒不如我們去給富人打零工賺錢,賺的錢讓你們幫我們播種,所以,我們都不是故意來鬧事兒,更不是有錢人家,現在問題出現了,我們真的很焦急……”
度三臺說話了,說著,他那媳婦就在輕聲地啜泣。
“就是,雲福姑娘,我們都知道您是個好的,可為什麼就我們這些人家的地裡出了問題啊?您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兒吧?我們年年都用同樣的種子來播種,都沒問題,不管來年產量高低,都會出秧苗的,現下是秧苗都不出,明年您讓我們上哪兒去找糧食養家餬口啊!”
說話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一時間,這些苦巴巴的農夫們都訴起苦來。
宋柱子的臉色很難看,其他幾個幫雲福幹活的漢子臉色也不好看,他們紛紛表示,、“雲福姑娘,我們真的是一樣的操作,一樣的幫他們播種,沒有兩樣兒對待過啊!”
劉叔看看那些農戶,看了半天,一拍大腿道,“雲福姑娘,我敢保證這些人裡,我沒有幫他們播種過……我跟宋吉利,宋憨子是一起的,我們三個人沒有給這些個人家播種!”
“我們也沒有!”宋柱子跟銀鎖也說道。
還有其他的幾個人也都站出來說,不認識這些個農戶,那就是說,也不是他們播種的。
看看還剩下了兩個人,一個是村東的宋強,一個是村西的宋二小子,他們耷拉著頭,無比沮喪地說,這幾個人的地都是他們幫著播種的。
“可是,我們真的沒做什麼手腳啊?”
宋二小子都要急哭了。
這不是鬧著玩的,七八戶人家的地裡不出秧苗,這個損失誰賠得起啊!
“不對,你們怎麼是兩個人呢?都是三個人一組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宋柱子看看眾人問道。
眾人都搖頭,表示,我們跟他們不是一個組的。
“我們另外是還有一個人,一開始是宋貴成,後來,後來不就是那個叫陸玉的,就是宋貴成的小舅子。”
宋強說道。
“對,是那陸玉,他……他幹著幹著就跑了,我們剩下的兩天都是兩個人一組乾的,我們這兩天干的就沒出問題,那出問題的都是跟他一起搭夥兒乾的,那小子一定是他使壞了!”
宋二小子想起來了,說道。
“這事兒不忙著下結論!”
雲福其實心裡也已經是明白了,一直以來,那個宋貴成家裡沒人,他小舅子又跑了,做了活兒連工錢都不敢留下來等著拿,這種行為不是傻子,就是心虛!
看來,對於陸玉來說,只能是後者了。
“大家看這樣好不好?事情呢,我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我也理解大家的疾苦,知道大家家中的困難,你們放心,我雲福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大家吃虧的!這事兒呢,不管是誰的責任,我雲福都難辭其咎,所以呢,眼下最緊要的是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