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福了!”
竟是杜言喜。
“哎呀,杜老闆,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幾日忙亂的就把答應您的事兒給忘記了,您可別以為我是言而無信哪!”
雲福一拍腦門,想起了那天她跟人家杜言喜承諾的,只要他幫忙,那就把新式農具賣給他。
這會兒農具的圖紙她還沒來得及畫呢!
“不妨事,我懂的,你看前幾天我都沒來,知道宋公子的傷勢不樂觀,今兒個來呢,也不是追著姑娘討債的,而是來看看宋公子……”
他旁邊站著兩個下人,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些禮品盒子。
“杜老闆,那日您幫了我們數次,本該我們上門去答謝的,怎麼好意思讓您來……”
雲福在心中暗自埋怨自己,怎麼能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呢,弄得挺沒心沒肺的。
“哎呀,姑娘,你再這樣說下去,咱們之間的關係可就遠了啊,今日呢,我來見了連先生,這一說話啊,就覺得相見恨晚啊,我們倆都是那種爽快人,沒啥心機,若不是為了生計做了生意,有時候不得不多用些腦子,想些賺錢的輒,我其實跟連先生一樣,最不喜那種工於心計的小人,對吧,連先生?”
“哈哈,對!同道中人啊!”
連世譽的情緒也挺高興的,“閨女,快去做飯吧,我都等不及要跟杜老闆炫耀你的廚藝了,我這個閨女啊,樣樣都行,且不說那小腦瓜聰穎,就是那做飯的手藝啊,嘖嘖,真是宮裡的御廚也不如她……”
“哎呀,爹,哪兒有您這樣自賣自誇自己家閨女的啊!”
雲福不好意思了。
“我說的是實話,這不算自誇!”
連世譽道。
“對,對,姑娘就是這世上少見的七竅玲瓏之人啊!杜某可是心知……”
杜言喜也在誇她,把個雲福說的滿臉緋紅,一跺腳,“哎呀,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做飯去,哼,都在亂說……”
“哈哈,這個刁蠻的小丫頭,不好意思了!”
連世譽樂了。
杜言喜也笑。
旁邊陪著的辛娘跟兩個杜家的下人也都抿嘴偷樂。
膳房裡的雲福臉色更紅,跺腳道,“爹爹真是的……誇自家女兒誇上癮了啊?”
“雲福,你本來就很好!”
雲慶是跟進來幫忙的,看著自家小娘子那紅撲撲的小臉,美豔無比的,一顆心早就歡喜得不輕,自然眼神也就變得溫情似水的。
“哎呀,你們……”
雲福更不好意思了。
這頓飯,賓主盡歡,吃得不亦樂乎。
杜言喜都喝多了,是被兩個下人扶回去的,臨走還叨叨著,“姑娘,你這廚藝不去宮裡當御廚都可惜了,連先生,在下覺得吧,那皇帝今兒個也不如咱們,咱們吃的這頓美味啊,他可沒撈著……吃,嗝兒……”
他話沒說完,飽嗝兒倒是一串串的。
眾人笑。
送走了杜老闆,雲慶又把同樣微醺的連世譽送回到隔壁連家。
他走了之後,辛娘拉過雲福的手,道,“剛才有客人,娘也不能問你,快讓娘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兒?那個莫家的男子可真是太壞了……”
顯然是雲慶把雲福在菜市場被莫拙綁了的事兒說給辛娘聽了。
“娘,慶哥哥怎麼這樣多嘴啊,我沒事兒,您別聽他瞎說,那個莫拙其實也不是壞人,跟他那妹子嫣紅不是一路人,他就是氣不過,畢竟莫家死了人了,還是一屍兩命,這事兒擱誰身上估計也不能釋然了。”
雲福在心裡埋怨雲慶嘴太快了。
“雲福,你也不要怨慶兒,是娘逼著他說的,你們去了那麼久才回來,而且你回來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的稻米殼兒,當孃的哪兒能不問清楚啊!”
辛娘說到這裡,雲福莫名地就臉紅了,她忽然想問問,孃親,您當時不會是以為慶哥哥拉著我去鑽了稻米地吧?嘻嘻!
但她沒問出口來,這也太羞射了。
“嗯,知道啦,雲福知道孃親對雲福好!”
雲福乖巧地靠在辛孃的肩頭上,撒嬌。
“雲福,你沒回來之前,連先生說了,說讓咱們搬去隔壁連家住,因為咱們得早早地給人家騰房子!”
“哦,這個……也可以吧?怎麼孃親不願意?”
“這個孃親倒不是特別反對,就是覺得他一個人,孃親跟著過去,似乎不大好吧?”
辛孃的考慮其實還是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