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周到,很受附近住戶的喜歡,晚飯後都喜歡來這裡散步消食。
凌霄一個人出了門,也沒有什麼目的地,乾脆就到周圍逛了逛、熟悉一下附近的環境。
然後她在公園裡走了沒幾分鐘,忽然就聽到了一聲驚叫——那是一個女孩子的叫聲,聲音裡滿是驚恐。
凌霄神色微變,大致確認了一下聲音的方向,眼看著四下無人、毫不猶豫地就運起了輕功。
萬花谷的武功本就以巧見長,輕功施展開來更是飄逸輕盈,不過幾個起落就已經看到了她要找的目標——一個女孩子站在草叢邊,臉色煞白、滿臉驚恐。而她眼前的草叢裡,正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的人。
距離有些遠,她一時間不敢過於確定,但畢竟是經驗豐富、心知那人多半是已經沒氣了。死了人自然不是好事,但至少眼下這姑娘也沒什麼危險。
“姑娘。”凌霄微微鬆了口氣,上前了幾步、柔聲開口。那女孩子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瑟縮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來,見喊自己的是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小的女孩子,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但她很快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咬著牙挪了幾步。
凌霄有些詫異地看著對面的女孩子——她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模樣、相貌清秀,看起來膽子也有些小。但哪怕這時候自己都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卻仍舊還是咬著牙、硬著頭皮挪著步子努力擋住地上的那具屍體,生怕嚇到了她對面年紀還小的自己。
——葉霖昨天已經說了,在這裡,十八歲才剛成年,她還只是個小孩子。
這人性子真是溫柔極了……凌霄心裡嘆息了一聲,乾脆又上前幾步、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怕,”凌霄說了一句,想起葉霖叮囑過自己注意說話的措辭,想了想很快就又改了口,放柔了聲音安撫著,“別怕,已經沒有危險了。沒事了,別怕。”
她的表現太過鎮定、聲音也溫柔極了,好像整個人都帶著一股讓人安定和信任的氣息。那女孩子不由自主地稍稍鎮定了一些,下意識地挽住了她的手腕、緊緊地挨著她,結結巴巴地問她:“怎、怎麼辦?報警嗎?還是叫救護車?”
“先報警吧。”凌霄想了想道。然後她又伸手半抱住了那個女孩子、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了片刻,見她很快也鎮定了下來、不再害怕得發抖,這才放開她,“我去看看,你打電話報警吧。別怕,沒事的,我在這呢。”
那女孩子微微遲疑了一會兒、似乎是還有些不敢放手,但也知道現在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馬上報警。她一咬牙,到底還是鬆了口開始打電話。凌霄對著她安撫性地笑了笑,隨即就彎了腰探身去檢視地上的那個人。
警察的效率還算不錯,來得極快。凌霄才剛站起身來,立時就有一隊穿著制服的人下了警車、跑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五官英挺、眉目剛毅,一看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是你們報的警?說一下你們發現受害人的經過。”那人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隨即就是開門見山——凌霄看了眼證件,一些簡體字她還是不太認得、只能隱約估摸著大概是個什麼隊長,名字倒是都能認得,叫做張承。
“我前幾天生病、在家裡休息,今天感覺身體好了就想出來走走。到這裡的時候覺得好像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下意識地稍微找了找,然後就看見、看見這人躺在了那裡,身上都是血。”
張承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視線轉到了凌霄的身上:“你呢?”
“我也出來走走,聽到她的驚叫聲過來的。”凌霄說著,輕輕拍了拍姑娘的肩膀——那姑娘這時候正緊緊挽著她的手臂,顯然是還是嚇得厲害、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到安心一些似的。
男人應了一聲,只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加了一句:“還有什麼相關情況要補充的嗎?”
其實他也知道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恐怕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這時候也不過只是例行公事地隨口一說。誰知道他話音剛落,那個年紀小的、穿著黑色衣裙、長相清麗得小姑娘卻是點點頭、“哦”了一聲,真的開了口:
“我大致檢視了一下。以屍體的僵硬程度與屍斑來看,死亡時間應是三個時辰……六至十二個小時之前,即是死於昨夜九點至今晨三點之間。他死於內臟破損、同時大失血。以傷口而言,兇器應當是短刀或匕首一類的利刃。然而傷口凌亂、有深有淺、要害處傷口也並不多,因此兇手應當並無經驗、並非慣犯,甚至可能本意並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