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個眼中狐疑,之前攙扶著祭祀的青年格外的明顯,他帶著不可置信與不贊同,“怎麼可以離開!這是裡天賜予我們的地方,我們靠著這裡活著,如果離開,人生地不熟悉的怎麼辦?”
祭祀並不言語,實際上他已經在看到莫廿神乎其神的醫術後被徹底的洗腦了,他現在完全是莫廿的腦殘粉,根本不用莫廿回答,祭祀就已經護著了,“這裡血腥味這麼濃,如果不離開野獸再發瘋來攻擊呢?”
“可是,他不是可以揮退野獸麼。”青年輕聲的訴說,他雖然不甘心,但畢竟眾人認定了莫廿的地位,他也沒打算阻止,可固執的青年不敢相信離開就能解決問題。在獸人的眼裡,既然承認了一個人,那麼他就要主動為部落,為族群犧牲,所以,他完全沒覺得讓莫廿阻止野獸肆虐有什麼不對。
“我問你,如果我不在,你們又該如何?我可以救你們一次,難道能每次都救了你們麼?不可能。這裡是低矮的平原,遇敵容易被攻破,洪水氾濫,部落也會被殃及,暴雪侵襲,無任何阻擋部落破損風化很快。”
掃了眼茫然的眾人和有些恍悟的祭祀,“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易守難攻,有高山阻擋暴雪,地位稍高,不怕洪水淹沒。”
“你說的俺不懂,但是俺覺得很有道理。那個啥,如果俺也跟著你學,俺能不能以後也這麼厲害啊?”一個憨厚的獸人摸著腦袋有些拘謹的道。
“自然。”莫廿自信滿滿,他這裡集齊許多的書籍,再笨的人也有有天賦的方面,他既然選定了雪狼族,想要嘗試著造個輝煌,不管這些人願意不願意,他們已經被貼上了屠戮神的標籤。
“嘿嘿,那俺就跟著你幹!你讓俺幹啥俺就幹啥!”獸人眼睛一亮,吭哧吭哧的咧嘴笑了,可能是笑的動作有些大撕扯了傷口,疼的呲牙咧嘴,擰著臉一陣抽氣。
所有心中存有疑慮或者激動不已的人都放鬆了下來,他們此刻有了對未來的美好向往和希望,自然也有了心情嬉鬧,看到路的搞怪的樣子,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被取笑的路不明所以,憨直的摸著後腦勺,跟著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莫廿側目斜睨,嘴角微微彎曲,覺得這樣一個族群還是不錯的,起碼莫小神不討厭,“別看著了,去收拾東西。”
“是!”雪狼族大聲喊叫了一聲,紛紛離開,人潮湧動後,原地還站著幾個老一些的獸人,他們傷勢不重,但是許多都顫顫巍巍的幾乎不能行走,掩不住眼底的哀傷。
其中一個作為代表,對莫廿道,“你好,我很感謝你能帶領族人走向輝煌,也相信你的能力。但是,我們太老了,已經沒有能力離開,就算離開也沒有能力養自己了,所以捨棄我們吧。”
原本收拾東西,或者掩埋死者的人紛紛望向莫廿,他們等待著這個剛剛成為他們精神支柱的人怎麼做,每個人期待著緊張著忐忑著。
“走不了了麼。”莫廿也生老病死過,所以還是感同身受過,他微微頷首表示贊同老獸人的話,摩挲著下頜,莫小神道,“知道了,去收拾東西,或者誰給他們收拾下。”
“呃……我是說,我們沒有能力再為族群做貢獻,只能成為族群的累贅,我,我……”說到最後,老獸人老淚縱橫,泣不成聲,他辛苦一輩子,最終也要離開族群。
已經盤膝坐在莽顛顛削好的平整石頭上的莫廿挑起眉頭,仰著下頜居高臨下的道,“我說過,第一條!不放棄任何想要活下去的人!我問你,你想要活下去麼?想,就給我收拾東西,難道我還帶不走你們麼?貢獻?以後有的是你們要貢獻的,不就是不能走了麼,這算什麼!”
“我!我們真的可以為部落貢獻?我們真的還有用?不會是累贅?也能離開麼?”老獸人驚呆了,他們眼中暗藏著期頤和緊張顯露無疑,絕望緩緩的消散,此刻只剩下了星星光澤,即便渾濁了卻依然泛著光澤。
“沒錯。”
祭祀驚喜,他簡直不敢相信,帶著幾分好奇,“怎麼帶走這麼多傷患?”
莫廿挫著下頜,眯著雙眼,嘴角帶著抹深邃的笑意,與明晰莫廿意思的莽對視一眼。
祭祀看到兩個人的互動,也跟著望向了莽。
一直溫柔望著莫廿不言語的莽冷著臉道,“既然是那群野獸的過錯,就讓它們來彌補吧。”
“?”雪狼族人腦袋上一群問號,就連祭祀也不明所以,他們不能走與那些野獸彌補有什麼關係。隨後,等他們收拾好東西后,才目瞪口呆的知道了原來世界上還有一種交通工具叫做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