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暗給這個兒子增加了些籌碼,陰測測的想著,用一個死活不能繼承家業的沒用嚮導來討好傲蒙皇帝,給他帶來的利益會更好的,比起聯邦的其他家族子弟,還是傲蒙帝國這麼大個菜更適合啊。
思索間,他也不再給莫廿不好的臉色,反而平易近人的很,揮手吩咐下人進來,好一頓囑咐,就爬別人看不見他多麼重視傲蒙皇帝一樣。
偷偷打量傲蒙皇帝,博特斯沉了沉氣,對仍然沒什麼眼力見的兒子簡直恨鐵不成鋼,“不懂事兒!陛下您快坐,不知您一會兒是否有時間,不如留下來用餐?”
他可不敢說御膳,那可是皇帝單單的菜譜,他趕快吩咐了下面的人找幾個好廚子,旋即才堆著笑期待的看向皇帝陛下,並偷偷的給自己愚蠢的兒子投以眼神。
皇帝陛下什麼人沒見過,圍繞他諂媚的人多了去了,就博特斯這一點段數還真沒被他放在眼中,尤其是他現在還惱恨呢,若不是他剛剛來的及時,他的親愛的皇后不是都要被別人給玷汙了去!這奪妻之恨哪裡那麼容易解的?
尤其是對於剛得到愛人的回應,一心歡樂滿目火熱的皇帝陛下,不單單是他哨兵心底本能對嚮導的掠奪,更多的是他靈魂上對於莫廿控制不住的渴望。
他哪裡能忍受任何人打他愛人的主意,這和與獵物討論剝他的皮挖心是一樣的,也許對於皇帝陛下來說,更嚴重一點。
正常對於自家小皇后的父親,他應該有些和緩的態度,但是這個玩意根本沒有尊重的必要,冰冷的斜睨博特斯,就如同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博特斯心底很不痛快。更重要的是皇帝陛下的哨兵威壓哪裡是小小的博特斯就能夠抵擋的。
不過對視兩秒鐘,博特斯渾身都冷汗涔涔,站立不住,嘴唇嚇得直哆嗦。
莫廿意味深長的笑睨皇帝陛下,心知他是在給自己出氣,並不說明,而是笑眯眯的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雷蒙德跟著我就行了,你不是有事兒麼?”
博特斯雖然被嚇到了,但是他還是想著湊湊近乎,然而這蠢貨什麼意思?是嫌棄他讓他離開?簡直混賬,他供他吃供他穿,竟然養出個白眼狼,過河就拆橋?!竟然有了好利益不與他分享?!
“怎麼,你還要留下來麼?”皇帝陛下不爽,他家愛人都低熱了,他都快忍不住,而他面前居然還站著個哨兵,這不是對他最大的挑釁麼!即便是父親也不行!而且尤其是個人面獸新的父親!
此刻面對皇帝陛下的懼與對莫廿的怒加一起揉搓在博特斯的心底,他就如同吃了屎一般難受莫名,喉頭一股老血險些噴湧出來,然而他還不能說別的,就算他瞧不起所有嚮導,以後還要仰靠這個蠢貨,自然要緩和,想著他只能微微點頭,“好吧。傲蒙陛下那您就先休息,我讓莫瑞爾照顧您,莫瑞爾,父親先上去了,好好照顧陛下。”
瞧著不甘不願上樓的博特斯,莫廿嘴角緩緩勾起,眯著雙眼沉思片刻。
偷偷覷著愛人的模樣,皇帝陛下一陣盪漾,哎呀,他家小皇后真可愛,翹著嘴兒的模樣漂亮極了,璀璨的貓眼跟寶石似的晶瑩剔透,小皇后的臉頰也很紅潤啊,氣息更是美好的想要親一親,碰碰,更多的壓倒恩愛!
皇帝陛下咕咚嚥了口口水,手臂不自覺收緊,讓自家小皇后感受自己的火熱,手指偷偷的鑽進對方的衣襬,還未撫摸到愛人細膩的面板,就被一隻狼崽子給狠狠咬了手。
悶哼了一聲,皇帝陛下身子猛然一僵,但他反應很快,也同時大力氣的捏住了狼崽子的鬍鬚,用力一扯。
“嗷嗚!!”小狼崽子狼嚎了一聲,旋即帶著幾分水泡的雙眼委屈的看向莫廿,抖了下不和諧的尖嘴,讓莫廿仔細看下自己消失了一部分的鬍鬚,輕聲而幽怨的低聲嗚咽,可憐巴巴的捲起尾巴。
莫廿哪裡能沒看到皇帝和蠢狼的互動,嘴角一勾,撫摸了下狼崽子的腦袋,旋即似笑非笑的掃一眼皇帝陛下,莫名深意的轉頭走上了樓梯。
皇帝陛下鬱悶極了,恨不能吐血。他死死的盯著從莫廿懷中露出個小腦袋,滿目囂張挑釁的蠢狼,恨得牙齦發癢。
咬了咬牙,皇帝陛下也不兀自挺著,顛顛跟上了莫廿,小心的護著,“親愛的,小心臺階。”說著用那個有著血絲壓印的手在莫廿面前晃了晃。
莫廿瞟了眼,頓住了身子,伸出手撫摸一下皇帝陛下的爪子,旋即望向眼底燃燒滾燙岩漿卻整張臉都鼓起來的男人,瞧著他原本冷酷堅硬的臉在他的注視下慢慢的圓潤,莫廿心底有幾分愉悅,“一會兒給你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