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皇長子懊惱地一摔杯子:“這他媽都什麼鬼啊!”
同樣見識過“五哥強上外族男”的亓官儀和亓官保反應也很快,齊呼一聲“五哥!”,一併衝上前去。
小半刻工夫後,賓客盡散,餘下幾人在空蕩蕩的廳裡完美詮釋著“尷尬”一詞的含義。
冷靜下來的亓官修抱歉地看向JACK,後腦勺生疼的JACK捂著被扯壞的皮帶和西褲,看著地面一語不發。
皇長子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一蕩,吸了口涼氣定神。
司妍不知道說點啥好地淡看了眼依舊在留鼻血的亓官儀,又看向側頰腫得更厲害的雲離。
皇長子的目光在三人之間劃了劃,擦了擦冷汗。
雲離在醫女為他處理過傷勢(並且擦掉腮紅印)後瞪著JACK一聲冷哼,JACK略回神,回了他窘迫地一笑。
皇長子:“……”
他似乎有點受不了了,目光再劃一劃,逮住了屋裡“唯一的正常人”:“九弟啊……”
亓官保抬頭:“嗯?”
皇長子臉上僵硬地笑著:“咱……出去走走?”
然而亓官保也對長兄方才調戲雲離的事情看不順眼,戳了口茶:“不去。”
皇長子:“……”
半個時辰後,除了JACK以外的六人都被叫進長秋宮挨訓了。
JACK一踏出皇長子府就跳回了面板,一如方才賓客們的注意力都在爭執上,見突然衝來個胡人並未注意來路、知道他也是從席上衝過來的一樣。幾位皇子各想著各的事,誰都沒意識到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皇長子只一聲笑:“那胡人褲子都穿不住了,跑得還挺快。”
司妍耳邊傳來JACK磨著牙的笑:“再笑話我,跟製作組商量商量把你的陽氣值也調高!”
司妍:“……”
她趕緊勸JACK千萬別,兄弟亂倫的劇情太可怕了。
踏進長秋宮的大門,皇后就發起火來:“你們三個長本事了!堂堂三個皇子,當著滿座賓客的面打架?還是在你們大哥的生辰宴上!”
“我沒有……”亓官保委屈臉,“我是拉架的。”
“你住口!”皇后不讓他說話,繼續無差別攻擊,“這種事傳得滿朝皆知你們覺得好聽嗎?還有你老五!你身子骨不好不肯娶妻便罷了!現在你居然……養男寵?!”
“我沒有。”亓官修微抬頭,伸手強硬地一攬雲離,“這是我王妃。”
眾人:???哈???
連雲離也是這個反應。
司妍猜他估計在糾結自己能不能承認“王妃”這個名號?
皇后目瞪口呆,殿裡安靜了很久很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話不許再說。”
亓官修和順地頷首:“是。”
眾人:???這就慫了???
然後他又道:“我們悶聲過日子。”
皇后:“……”
這事的結果,是皇后本著大事化小的原則,沒多說皇長子和拉架的亓官保,也沒好多為難體弱多病的亓官修……只把自家兒子拉出去打了一頓。
對此亓官儀十分不服,一邊被宦官往外拉一邊爭辯:“五哥哪兒體弱多病了!他打我的時候勁力十足啊母后!”
然而還是隻有他捱了二十板子。
除此之外,倒黴還有司妍和雲離。
皇后早就看司妍不順眼,這事又確實……是從她抽雲離那一巴掌開始由動口變動手的,於是皇后很有理由不放過她。
皇后黛眉輕挑:“本宮執掌後宮二十多年,就沒見過向你這樣當女官的。得了,尚工局你也甭待了,要折騰去浣衣局折騰去吧,本宮眼不見心不煩。”
而後她又看向雲離,下頜微抬:“你也一起,估計能直接當宦官用吧,連那一刀都省了——老五你什麼都別說,不然本宮可以讓他們不省那一刀。”
於是司妍眼看亓官修額上青筋跳了又跳,手上握拳握得指節發白,最終一咬牙:“是。”
然而,直至被押送去浣衣局,司妍才意識到皇后那句“眼不見心不煩”和雲離居然可以不挨那一刀意味著什麼。
——浣衣局根本不在皇宮之內!
它在皇城之內,皇宮之外,一處特別破舊的院子裡。
看了一眼眼前的洗衣“裝置”之後,司妍一個大寫的想死。
手洗衣服什麼的,基本沒幹過啊!在現代,她也就手洗個內衣內褲,眼下這些外